早朝之後,楚煜獨自緩緩地走出金鑾殿,身後傳來張侍郎的呼叫聲。
“五殿下,請等等。”張侍郎快步走到楚煜麵前。
楚煜停下腳步,“張大人有何事?”
張侍郎一臉憂色,眉頭緊鎖,“聽聞殿下近來與昭陽郡主交往甚密,不知是否屬實?”
“確有此事。”楚煜道,他已經多多少少猜到張侍郎的目的了。
果然,張侍郎言道:“殿下,據老臣所知,之前昭陽郡主前往柔然,至今尚未回來。而前幾日倒是有一舞女向鎮國公聲稱是昭陽郡主流落在外的同胞姐妹,而她又說昭陽郡主已經在柔然身亡。
因為兩人相貌十分相近,是以也沒人懷疑,此事涉及柔然與我東黎的關係,便也就沒有公開,下官也是偶然得知。
如今那舞女並未表明身份就接近殿下,隻怕居心叵測,殿下還是小心為妙。”
這些消息楚煜早已通過月姑的調查得知,是以也沒什麼意外的。
“多謝張大人提醒,我會多加留意的。”
楚煜見張侍郎目光閃爍,欲言又止,便又笑道:“張大人有話不防直說。”
張侍郎遲疑了一下,“殿下,你今日可曾聽見什麼傳言?”
楚煜近來憂心沈月卿,又要應付那舞女,也是確實是身心俱疲,哪裏還管得了這些?
現下張侍郎說起,楚煜便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來,“不曾聽見什麼傳言。”
張侍郎歎了一口氣,“殿下,你與那舞女交往過近,市人都看在眼裏,如今流言四起,說你和昭陽郡主舊情複燃,五王妃要被昭陽郡主取代了。”
這般傳言倒也在楚煜的意料之中。
張侍郎見楚煜沒什麼反應,更是憂心,“殿下,這事說輕不輕,不能放任流言不管,不然市人多加揣測,隻怕會有損五王妃的名聲。”
楚煜聽出了張侍郎的暗示,蹙眉,“張大人此話是什麼意思?”
“如今已有小人四處散發謠言,稱五殿下之所以移情別戀,正是因為五王妃不檢點在先。說是五王妃與四皇子暗中勾連。”
張侍郎又是一聲長歎,他自是知曉沈月卿並非是這種人。
楚煜滿麵陰寒,“張大人可知這謠言從何生起?”
張侍郎搖頭,“坊間已然傳遍,如何查起?倒不知五王妃是否也聽見了這種傳言。”
楚煜心念一動,沈月卿常日在外掌管生意,與外界交集甚多,怎能不會聽到?
“張大人,我先走了。”
擔憂之心愈發強烈,楚煜匆忙離開,直奔王府而去。
“嘭!”
瑩兒用力地推開房門,沈月卿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踏入房內。
“真是氣死瑩兒了!”瑩兒氣得滿臉漲紅。
方才她們去查看店鋪,那店鋪的老板居然指著沈月卿怒罵,稱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有了楚煜還去勾搭四皇子,瑩兒便與那人吵了起來。
然而當事人沈月卿卻是一點著急生氣的表現都沒有。
“小姐,他這麼說你,你就不生氣嗎?”瑩兒問。
沈月卿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清者自清,與他爭辯隻會傷了雙方臉麵。”
瑩兒卻是不忿,“小姐,可他哪有顧著你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