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經他這般逗趣,心情早已經好了大半了,如今便嬉笑著說道:“他我可管不了,你呀還是自求多福吧。”
當下幾人笑作一團,無不歡快的,正鬧騰騰的,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見屋內沒什麼反應,又開口大聲喊道:“阿眠姑娘?你可在否?阿月姑娘如今可轉醒了?”
聽這言語,來者正是大龍,阿眠見狀回頭望了沈月卿一眼,像是在征求意見,沈月卿見狀點了點頭,阿眠便邁著步子去了。
“好了,你們如此辛苦一番怕是也累了,這些銀錢倒也不多,權當我一番心意,你們好好吃酒喝肉,現下先暫且退下吧。”沈月卿一邊說著,一邊從囊中掏出一包碎銀,嘴上雖是客氣一番,可這裏麵想必也是裝了不少,於是便朝他們扔了過去,那武夫伸手便接了過來,幾人於是道了一聲謝,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全都不見了,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不過轉瞬之間,隻餘下了半開未開的窗戶。
這邊阿眠也順利將大龍請了進來,大龍進了內屋,又見沈月卿喝著茶,便道:“現在看來,阿月姑娘已經是大好了,這可真是萬幸,我隻怕你們出了什麼事,我反倒不好同我們掌櫃的和江大哥交代。”
話鋒一轉,大龍眼神也隨著一旁的窗戶望去,又道:“隻是你身子還未好妥當,將這窗戶開著,萬一吹了涼風,反倒對你身子不妥,阿月姑娘應當好生注意才是。”
阿眠正專心致誌的給大龍添著茶水,聞言身子一頓,瞟了那扇窗子一眼,心下也明白了幾分,於是放下手中茶杯,便走便道:“大龍兄說的頗有些道理,我家小姐就是貪這一口涼風,我現下便將這窗子關起來。”
待她關了窗戶,又轉過頭來,極為關切的問道:“大龍兄,不知現下,小虎身子如何?可已經轉醒了嗎?”
大龍正喝著茶,聞言麵色便不大好,將茶杯放下,重重一歎,又道:“還未轉醒,我也找了這邊的大夫瞧過了,也不知為何,身體明明一切都好,並未異樣,可就是不曾醒過來,我便想來問問,他在馬車之上可還算清醒?或是在馬車上已經昏迷不醒了?我也好想想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
說完,便看向沈月卿。
沈月卿聞言也是歎息一聲,答道:“先前在馬車上,我是半昏半醒的……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隻是這小虎兄弟,在我的印象中,他是意識是越來越模糊,後來似乎是已經睡著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可當時我思緒混亂,也不知這究竟是真實的,還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大龍點了點頭,滿臉擔憂之色,又道:“這我曉得,但馬車之內影響甚小,阿月姑娘所說的應當不是自己的想象,大概都是真實的。如此看來,我弟弟在馬車上便已經昏迷不醒……隻是不知,阿月姑娘可還記得,他在昏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又或者,他在途中有什麼異常,希望姑娘好好想想,全都告知於我,我才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