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繼鹹聞言點了點頭:“有這三萬人在,左賊斷然沒有逃走的可能。本督已經命水師封鎖江麵,屆時便是一片一板都不可能從江麵上浮過去。”
黃得功聞言大喜。
他著實沒想到袁繼鹹手中還有一隻水師。
這樣一來左良玉便是想跑路也不可能了。
除非他棄船上陸。
那樣的話正合黃得功的心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左良玉正麵對決了。
“哈哈,有袁軍門這句話,我老黃就放心了。這江麵上的事情就交給袁軍門了,陸上的事包在我老黃身上!”
對於黃得功的隨性袁繼鹹並不太生氣。
若是放在十幾年前,要是有總兵敢對總督這麼說話,少不了被拖下去打一頓板子。若是把總督惹急了,說不定斬首都有可能。
賀人龍不就被孫傳庭斬了嗎?那還是僅僅幾年前的事。
但現在形勢已經大大不同。武將掌權,文官勢弱,要想做出政績來必須要與武將合作。
就好比這次,如果黃得功不來增援袁繼鹹僅靠自己是不可能真正阻擊左良玉的。
何況黃得功是加了侯爵的,不光光有個總兵頭銜,已經可以改歸入武勳的行列,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和袁繼鹹平起平坐。
對此袁繼鹹的做法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黃得功不要做的太過火,他也不會計較。
一切以大局為重,打天下要靠武將。等到天下平定,皇帝陛下不還是要靠他們這些文官治理江山嗎?
“黃總兵一路勞頓,先好好歇兩日,待那左賊逃竄而至將其一舉擒之!”
“哈哈,那便借袁軍門吉言了!”
...
...
“父帥,前麵二十裏就是九江了!”
從富水入長江後,左良玉父子徹底擺脫了馬進忠、金聲桓的追擊,總算可以長鬆一口氣了。
左良玉卻是歎了一聲道:“為父一招疏忽,白白折損了十數萬大軍呐。”
一想到這,左良玉便覺得肉疼。
非嫡係的那近十萬兵馬也就算了,真正讓左良玉痛心的是他嫡係四營的兵馬也有大半折在了興國州。
如此一來他身邊的軍隊隻有三萬人,真是虧的連親娘都不認識了。
“父帥何必哀歎,以父帥的威望要想招兵買馬還不是手到擒來?那袁總督也是個識時務的,父帥與他好言商談一番,他定然不會為難父帥的。”
左良玉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為父手中兵馬僅有三萬,又有追兵追擊,隻希望袁總督念及當年情分放我們父子一馬。”
左夢庚眼睛一轉,笑聲道:“父帥何不把責任都推到金、馬二人身上?”
左良玉蹙眉道:“你什麼意思?”
左夢庚和聲道:“兒子是說,父帥可以把清君側說成是金聲桓、馬進忠的個人行為。父帥此前並不知情。等到父帥發現的時候極力製止,可惜金、馬二人早有準備一把火燒了武昌城,又順江而下一路搶掠...父帥帶著忠於朝廷的軍隊來到九江,請求袁總督的援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