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汽車駛過後留下灰塵在霓虹燈下是那麼的“耀舞揚威”,可想這是多麼的肮髒,一切是那麼的“煩、幹”,讓我醉、而不能逃脫。即興、本能地有想跑的衝動,也被沉重地、黏在高跟鞋上地沙子給拖住了。踉蹌、歪歪倒倒地扶在走道口的牆壁上。我醉了,我想,要是有個陌生人,也許還更帥點,花花公子,他若是在我後麵用雙手撫摸我、挑逗我,我一定不會抵觸,相反我可能還會迎著他。趁著灰暗,我扭蕩著身子,幻想著紅燈酒綠、衣袂飄飄。意淫如此浪蕩、纏綿,之前的我又不是沒這樣,可之前的之前呢,我是這樣嗎?我享受著快感,竟陌名有些悲傷、無奈、惡心。
酒真是好東西,讓我如此快活。突然地幹嘔,讓我有短暫的清醒。趁著這股清醒勁,快感沒了,卻徒增悲傷。抬著頭,迷離的眼神視一切都荒誕、顛倒。帶著這份迷離、清醒,往出租屋走去。
從包裏摸出冰冷的鑰匙開門,我不幸福,沒人給我開門。門開的一瞬間,扔掉高跟鞋、垮包,直接往沙發上走去,躺在上麵,淺淺地吸氣,深深地吐氣,像神仙般地過,沒煩惱。自在了一會,覺得有點清醒,緩緩地去關上門、打開燈,順便取出門上的鑰匙,扔進屋內。拿著包,往沙發上坐去。取出包裏的煙,快活;取出包裏的協議書,僅僅是一張紙,無奈。吸著煙,享受在雲霧裏,看著協議,暗暗抽泣。一場PARTY就為了這一張協議,太荒唐,就這樣賣身了。自己不覺置身於“FALLING”的氣氛中,沒人聽我傾訴,隻能無聲哭泣。摁滅煙頭,把茶幾上的酒往嘴裏灌,嗆得滿地都是。我承認自己要借著酒勁發泄。點燃另一根煙,斜靠在欄杆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城裏的黑夜泛著不遠處住宅樓裏燈光,尤其是悶熱的夏夜,眼之所見全都是肮髒、齷齪,到家還是不能逃離這些,實屬無奈,壓得我透不過氣。可這是家嗎?格式化的小區布局沒一點美感,一幢接一幢隻有20、30米遠,5樓的闊野被擋著了一些,也覺得不安。放眼望去,對麵20家有10處,窗戶緊閉,窗簾合緊,黑黢黢的;3、4處還是清水房,沒人住;5、6家燈光亮著,或許是電視機亮著。全都死寂沉沉,容不得半點隱私被人知曉。我隻對2個在對麵的人停頓了眼,頓時隻有他們讓我感受到生命的活力,沒半點隱私:穿著某牌子的工作服,胖的一個在屋內;瘦的一個在屋外,係著安全繩,站在窗外的支架上。正把一台空調外機往窗外送,送下去後暫時固定,胖的就蹲在屋內不知道在做什麼,瘦的就在清理線管穿過牆洞連接著裏麵的主機,和我一樣,嘴裏還叼著煙。看著看著,沒那麼醉了。心想:“幹著他們普普通通工作,有一點技術,過得多輕鬆,掙的錢多幹淨,而我呢,為了這個角色,為名為利,不惜出賣色相,和異性、甚至是同性。我不能接受,但還是被‘強奸’了。”不由得轉身扔掉煙頭,拿起茶幾上的酒猛喝,直到兩眼泛淚。這酒已快到底了,兩腳一軟,跌靠在沙發旁。唏噓著“不屑”,帶著一副“豁達”的表情將“麵癱”進行到底,覺得一切是那麼安靜,之前的一切曆曆在目,“FALLING”伴隨我,想要救贖、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