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這一聲怒喝聲音很大,會議室內仿佛打了個響雷一般,嚇得很多人當時心頭就是一震。
蔡寶山和楊正鬆兩人也被柳擎宇突然這麼一聲怒喝給震住了,幾乎在那一刻,兩人下意識的坐了起來。
然而,等到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蔡寶山卻又不慌不忙的坐了下去,靠在椅子背上,慢悠悠的點燃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這才淡淡的說道:“柳局長,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說嘛,這麼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柳局長啊,你還年輕,以前也沒有公安係統的從業經驗,所以你不太了解我們市公安局的辦事規矩,由於我們市公安局是一個綜合性業務比較強的部門,尤其是作為局黨委委員們,尤其是分管業務比較多的領導,大家手中的業務平時非常繁忙,這種事情層出不窮,而且每件事情都無比重要,所以呢,每次開會的時候,大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準時到達會場的,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發怒的話,那大可不必,因為我們嵐山市公安局曆來都是如此。我估計其他局裏也差不多,畢竟,我們誰也不敢為了一個不知道重要不重要的會議而影響到了全市的社會治安狀況嘛。柳局長,你千萬不要生氣,氣大傷身,而且對於工作也沒有什麼幫助。”
蔡寶山這番話說完,其他委員們看向柳擎宇的時候眼神中的神情變得更加有意思了。幸災樂禍和不屑嘲諷的表情已經占據了大半。大家都知道,蔡寶山一向善於此道,這話就好像是軟刀子一般,殺人不見血,卻刀刀入肉。很多人估計著柳擎宇這個年輕的局長很難應付蔡寶山這種老油條。
柳擎宇聽到蔡寶山這番謬論之後,心中冷笑不已,臉上卻顯得十分平靜,並沒有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樣被氣得暴跳如雷,相反的,柳擎宇反而淡淡的說道:“哦?蔡寶山同誌竟然跟我講規矩?那好,今天,我就跟你談一談什麼規矩。”
說道此處,柳擎宇直接看向易成傑說道:“易成傑同誌,你給我蔡寶山同誌念一念我們嵐山市公安局的管理條例,讓蔡寶山同誌知道知道,會議遲到尤其是重要會議遲到應該受到什麼樣的處分?”
易成傑聞言就是一驚,他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讓他念這個,易成傑連忙說道:“柳局長,我這邊沒有那個條例的文本。要不等散會之後再說吧。”
柳擎宇用手一指會議室牆上懸掛著的條例宣傳板說道:“易成傑,你對麵的牆上不是掛著呢嗎?如果你看不見的話,直接走到宣傳板下麵去念,讓蔡寶山同誌明白明白,什麼叫規矩。”
易成傑聞言隻能訕訕的站起身來,走到宣傳板下麵,開始低聲的念了起來:“第一條,局黨委召開會議不能遲到……”
“聲音大一點,你沒吃早飯啊?怎麼聲音跟蚊子似的?男人嘛,聲音就應該雄壯一點!”柳擎宇怒聲嗬斥道。
這一下,易成傑也被柳擎宇給激怒了,立刻大聲的念了起來。
等易成傑念完了,柳擎宇冷冷的看向了蔡寶山說道:“蔡寶山同誌,你聽到了吧?在咱們會議室內的牆上,明確寫明了會議相關的管理條例,按照規定,你和楊正鬆同誌開會遲到,而且還是在局裏十分重要的會議上遲到,還故意拿出那麼多荒謬的理由來進行搪塞,你們的這種行為十分嚴重,按照會議管理條例的規定,念在你們兩人是初犯,應該給予你們兩人口頭嚴重警告處分,如果要下一次會議再次遲到的話,將會直接給予你們兩人行政警告處分,並且計入個人檔案。”
說道此處,柳擎宇目光掃視一下全場,聲音冷漠的說道:“各位同誌們,我希望大家都搞明白一點,我們市公安局的任何一個人,不管是領導幹部也好,單位普通的職員也好,必須要嚴格遵照我們局裏所製定的各種規則製度,千萬不要認為那些規章製度隻是製定出來給下麵那些職員使用的,這些,對於我們局裏的任何一個人都適用,這才是真正的規矩,這才是光明正大的規矩。希望大家不要像蔡寶山同誌那樣,跟我講一大堆什麼所謂的規矩?蔡寶山同誌所講的規矩根本不能稱之為規矩,隻能算做是陋習!”
說道此處,柳擎宇目光冷冷的看向了蔡寶山,直接問道:“蔡寶山同誌,你說一說,到底是現在眼前我們市公安局門口發生的群體性事件的解決重要,還是你嘴裏所謂的什麼重要的工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