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炳南是一個聰明人,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後,心中已經隱隱猜到,自己恐怕落入了別人的陷阱裏了。
自己可是省交通廳紀檢監察室的主任,自己怎麼就稀裏糊塗的混進了看守所呢?
搖晃了一下還有些疼痛的腦袋,薛炳南不得不站起身來,隨著趙警官上了警車,直接被送到了看守所裏。
此刻,薛炳南的手機等通訊工具已經被收繳走了,不過衣服還是穿著他自己的衣服。
進了看守所,薛炳南按照流程,把衣服脫了在看守所裏寄存下來,換上了看守所的製服,被帶進了一個房間內。
裏麵,左右靠牆邊是上下雙層通鋪,共有12個床位,中間是公用空間,房屋內裝有球形防爆攝像機,可以360度無死角對整個房間進行監控。
薛炳南被帶進房間之後,房門便被重重的關上了,腳步聲 漸漸遠去。
薛炳南掃了一眼,注意到裏麵有兩個空著的房間,他隨便找了一個,便坐了上去,他的屁股剛剛坐下,便意識到氛圍有些不對勁。
因為他注意到房間內那些原本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各自幹著自己事情的長相各異的人全都橫眉冷目看著他。
而且有些人已經從上鋪走了下來,向著他這邊慢慢逼近。
薛炳南緩緩站起身來,冷冷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有不斷從四麵八方打過來的拳頭。
薛炳南隻能雙手抱頭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身體努力的左衝右突,剛開始的時候根本衝不出去,不過後來,一個人因為打的有些累了,稍微鬆懈了一下,被薛炳南衝撞了一下,薛炳南一下子獲得了空間,他猛的鬆開護住頭部的雙臂,看了一眼外麵的局勢,隨即狠狠一腳踢在那家夥的襠部。
頓時,那家夥直接疼得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變成了捂襠派掌門人。
然而,薛炳南卻並沒有停止動作,而是繼續拚命的拿腳去踹那個倒黴的家夥,他非常清楚,這次自己如果不表現得狠一點,可能自己會被他們欺負死的。
他一邊護住自己的頭部,任憑其他人毆打拉拽自己,他卻不停的掙紮的,狠命的踢打著那個倒黴的家夥,眾人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個倒黴的家夥突然發出一陣狼嚎一般的慘叫聲,這一下,把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紛紛向後退去,看向薛炳南的眼神充滿了懼怕。
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隨即,鐵門被嘩啦一下子打開了,幾名工作人員衝了進來,一下子把薛炳南控製起來,那名倒黴的家夥也被醫護人員抬了出去,地上,是一攤血漬。
很快的,薛炳南被安排到了一個單獨房間內看押,與此同時,他的所作所為也再次形成了報告進行上報。
三個小時之後,柳擎宇看到了蘇杭市有關方麵發布的通告,薛炳南因為嚴重違法行為將會會依法起訴,如果罪行認定的話,坐牢是肯定的。
看到這份公告之後,柳擎宇把秘書陸建羽喊了過來:“陸建羽,對於薛炳南這件事情,省交通廳那邊是什麼意見?”
省交通廳那邊在薛炳南被逮捕之後第一時間便發布了批評通報,對薛炳南率領手下聚眾賭博之事給予了嚴肅批評,而且那三名跟隨薛炳南去賭博的人因為明確表示認錯,並表示他們是被薛炳南逼著去打麻將的,他們不得不去。因此,那三人全都被嚴重批評,扣除年終獎和評優的機會。
等到薛炳南在看守所內毆打室友事件曝光出來之後,省交通廳那邊第一時間召開了黨組會議,最終做出決定,鑒於薛炳南嚴重違反黨紀政紀,給予他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處分,他的紀檢監察室主任職務,也暫時由副主任代理。”
柳擎宇聽完之後冷笑著說道:“可以啊,交通廳的動作挺快的啊,這前前後後才多長時間啊,竟然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效率真高啊。”
陸建羽也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次交通廳那邊的處理效率簡直快的嚇人。這可不是交通廳的辦事風格啊。”
就在這個時候,柳擎宇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過柳擎宇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帶著明顯江南特色口音的聲音:“柳書記您好,我是蘇杭市公安局局長何立偉,我想要向您彙報一下關於從省紀委空降到省交通廳的工作人員薛炳南的相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