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想想問:“那你會改正嗎?”
【中也】說:“不會。”
——他就該被過度保護。
織田作說:“您是很堅定的人。”
“所以——”太宰治不滿地晃蕩著酒杯中的冰塊,他聽著【中原中也】與織田作唯一一次會麵,不滿地撅著嘴,“你竟然覺得黑漆漆的小矮人很酷?”他不滿地說,“他明明、明明就是控製狂。”
阪口安吾在心裏吐槽:你好意思說別人?
是不是忘記自己幹過什麼。
織田作說:“【中原先生】很成熟。”
太宰治抗議:“而你說我是小孩!”
織田作點頭:“對。”
阪口安吾趕快打岔:“那之後你與葉藏先生發生了什麼?”
織田作接著回憶:“沒發生什麼,就是很正常地搬進了他們家客房。”他感歎道,“那真是一棟大屋子。”
“織田作!”
當織田作按下門鈴,穿越偌大的花園推門進玄關時,穿著高領打底衫的阿葉邁小步迎接他。
海濱別墅通了地暖,屋內的加濕器又24小時不間斷地運作,織田作抬頭,隻見阿葉穿著一件黑色高領打底衫,領子堆砌在他雪白的下巴尖處,下半身是條寬鬆舒適的運動褲,腳被溫暖的棉鞋包裹著。
“嗯。”織田作說,“打擾了。”
“千萬別這麼說。”阿葉臉上露出了常見的局促笑容,“中原先生和我說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都住在這,請別客氣,當作自己家就好。”
他還沒等到織田作的回話便慌忙道:“我帶您去客房,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客房是阿葉親手收拾的,並未交給家政婦,兩輩子加在一起,織田作也是第一個在他家借宿的朋友,以他的服務精神來看,萬事都要做到盡善盡美。
織田作並不在意居住環境,讓他看自然處處都順心,於是他點頭道:“謝謝你,阿葉,我很喜歡。”
阿葉捏著自己的衣角邊道:“你喜歡就好。”
織田作問:“有什麼工作要交給我嗎?”
按官方解釋,他成為了葉藏的專屬跑腿,阿葉出門,他是對方的保鏢,他想買什麼,織田作是快遞員。
阿葉:“哎呀,您、您好好休息就行了。”他低眉順眼道,“橫濱的局勢不太平。”
‘敬語又冒出來了。’織田作想。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是【中原中也】跟他說的。
“找你當保鏢,除了你很會照顧阿葉外,還有另一重緣故。”他沉穩道,“你知道,現在的橫濱很不太平,底層的員工淪為擋子彈的炮灰,很不幸,你屬於炮灰之一。”他用寫滿認真的藍眼睛凝視織田作,“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阿葉會難過一陣子,等回去後也不會忘記吧。”
他話鋒一轉:“我希望他除了經驗,什麼都不從這世界帶走,為了讓他心情平穩,你還是保護著他吧,別出外勤了。”
‘要真多出了白月光,還挺膈應的。’
織田作說:“沒什麼關係。”為了安慰阿葉,他說了平日裏絕不會吐露的狂言,“我的話,哪怕有人想殺我,也不那麼容易死。”
阿葉道:“是、是嘛。”
“嗯。”
“那你……”他苦思冥想了半天,“你幫我做模特吧。”
……
“裸模?”
太宰冷不丁問。
“撲哧——”阪口安吾毫無征兆地噴出最後一口牛奶:“不、不會吧。”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織田作:“我對此無所謂。”
太宰:“所以你從了?”
“不。”
織田作道:“他畫穿衣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