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的猜測沒有錯,莫新顏的確在連府的時候就暗自和楚風蹇那暴君勾搭上了。要說這暴君也夠卑鄙的,竟然在他和皇後的大婚之夜,讓皇後跪在地板上,看著他和莫新顏。要說他癡情,可是他的癡情是建立在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的。所以還是那句話形容那狗皇帝比較合適,即:那狗皇帝眼睛被屎給迷住了。
還有,現在莫新顏到她手下裏“做事”,皇後那邊是暫時脫離了苦海。可這也昭示著她苦難的日子剛剛開始。
她此刻真的恨不得一把衝到莫新顏睡的寢殿,狠抽她幾下,讓她永遠都不用醒過來。這樣她就不能再禍害別的女人。
她胡思亂想了一通,最後還是悶悶的睡了過去。
而禦書房裏,此刻依舊燈火通明。
楚風蹇坐在正中間的書案上,埋頭批閱奏折。而明修則抱著劍站在他的身後,戒備的注視著周圍環境的變化。
夜微涼,當楚風蹇批改完一堆的奏折時,服侍他的大太監陳公公端上了參茶,並且小心翼翼道,“皇上,喝點參茶提提神再繼續批改奏折吧。”
楚風蹇微點了點頭,陳公公放下參茶,楚風蹇端起茶,放在唇間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即又放下手中的茶盞,低頭提筆,繼續批改奏折。
陳公公微微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後,又輕聲的退下。
他是看著他們新皇長大的,自從他登基後,像這種熬夜批改奏折的事情都家常便飯了。外人都認為他是個暴君,可是作為看著他長大的人,他知道,他處理政敵的手段是暴虐了些,但對於自己人,他也不會太過的苛責。而且,他也是真心的要當好這個皇帝的。
至於他處理政敵手段暴虐的事情,這是因為……他們新皇心裏是堵著一根刺,隻要那根刺不拔除,他便會一直這樣下去……當然,這個刺就是他忌憚極深的宣王楚風逸。
陳公公微不可聞的輕歎了口氣,抬頭又去看了楚風蹇一眼……而楚風蹇再批完小山高的奏折後,也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側過頭去問明修,“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已經醜時了。”明修淡淡道。
楚風蹇輕輕點了點頭,又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了口參茶,起身向陳公公道,“朕先去小憩一會兒,等辰時再喚醒朕。”
“喏。”陳公公應了聲。
楚風蹇繞過簾幕,直接橫躺在軟榻上,閉上眼,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夢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耳邊似乎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有嘲諷、有恨鐵不成鋼、還有放肆嘲弄。
“風蹇,你怎麼就沒有你弟弟聰明呢,你看他,書看一遍就記住了,學什麼東西都快的很……”
“風蹇,你不要怪母後。既然你什麼都比不上你弟弟。那你就得為他鋪路,讓他站上成功的巔峰。這樣我們母子三人才都有好日子可以過……”
“皇兄,事實證明,笨蛋不管再怎麼樣練,都不會變聰明的……”
“皇上……”
“皇上……”
楚風蹇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的薄汗,他詭譎的眸光閃過一絲狠戾,楚風逸,朕是不會輸給你的。
第二天,天剛亮。常樂樂還躺在床上睡著覺,莫新顏卻換上了一套經過改良的宮女衣服站在她的床邊,叫她起床了。
“常婕妤,起來了!”她皺著眉頭,嫌棄道。
常樂樂睡的正香,聽到她的喚聲,嘴裏嘟噥了句,便又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常婕妤,晚上就要下早朝了。”莫新顏提高了音量。
“他下朝官關我什麼事情啊。”常樂樂又砸吧了砸吧嘴巴,輕聲的嘀咕了句,眯著眼又睡過去。
“常婕妤,皇上下朝,要是沒有看到你。他會生氣的。”莫新顏當著其他宮女的麵,不敢把話挑的太明。
生個屁的氣啊!她就一炮灰而已。常樂樂依舊閉著眼睛,可心裏不知怎麼的,卻亮堂的很。
莫新顏被她氣的,側過頭命令其他的人退下。在其他人退下後,她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冷笑,輕輕的走到床榻前,又揚聲道,“常婕妤,你要是再不起來,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皇上可說,私底下,我是主,你是仆。”莫新顏說話間,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從裏麵取出一根正泛著冷芒的長針,對著常樂樂的屁股就毫不猶豫的插進去。
“啊!”常樂樂從夢中驚醒,睡意一下子散開,她抬頭之際,正好看到莫新顏嘴角勾出的那抹陰冷笑容,還有……她手裏捏著的那根細長的長針。
“你瘋子啊,叫我起來,至於用針刺我嗎?”常樂樂心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可莫新顏卻優雅的一笑,用手帕擦幹淨那針上的血跡,隨即又放進錦盒裏,這才輕蔑的看向常樂樂,“怎麼?你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啦?皇上可說了,私底下,你隻是我的一個奴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