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樂暗呼不妙,心中警鈴大響。
她的表現太過了,直接惹人注意了。
她抬頭一看,發現楚風蹇正睜著一雙幽深的眸瞳盯著她看,她心裏暗自搜腸刮肚了一番,馬上說道,“皇上,你也說了我父親是秀才了,他雖然沒有考上功名,但我也從小跟著他,潛移默化中,我就懂了這些。難道這個很奇怪嗎?”
“是嗎?”楚風蹇依舊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常樂樂挺直了腰,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楚風蹇嗤嗤一笑,“你說的話,朕會去讓人調查的。如果你敢對朕有半句的隱瞞,朕是不會放過你的。”
常樂樂輕皺了皺眉頭,“行,不過在你調查真相前,我是不是不用再頂那個瓷器了。”你妹的狗皇帝!次次跟她作對。
楚風蹇輕輕頷首。
常樂樂得到了楚風蹇的允許,雙手立刻環胸,走到莫新顏的麵前,也不屑的朝她輕哼了聲,隨即的才走回桌子邊坐下,繼續拖著雙手無聊著。
“哼!”莫新顏也不屑的朝她的身影輕哼了哼,回頭時,卻發現楚風蹇低頭望著手中的那張畫怔神,她微微有些不悅的問道,“風蹇,這畫好看在哪兒啊?”
楚風蹇抬頭,朝常樂樂的方向飛快的看了一眼,淡淡道,“誠如新顏你剛才問的,這畫上並沒有古刹,不過有個光頭和尚在,可比直接畫出一座古刹的意境來的好。這畫的意境也直接提了幾個檔次。”
“哦。”莫新顏輕飄飄的應了聲,再看那幅畫的的目光便露出深深的厭惡。她輕輕的抬頭,目光如刀,一刀刀的向常樂樂的身上剜去。
楚風蹇眼眸一闃,涼薄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俊美無鑄的臉上線條鐫刻分明。
楚風逸,難道你真的可以“慧眼”識出這個女人的不同嗎?
不過,那又怎樣。
你的女人現在再聰明、再厲害,她也隻配給我的女人提鞋。就像你,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覺得你更適合當這個皇帝。可皇帝之位最後還不是成了朕的囊中之物。
而你隻能永遠的仰視著我。
楚風蹇嘴角綻開一抹冷笑,那笑容冷血到極點。莫新顏卻已經收回了目光,神情又恢複了冷漠,她將頭輕輕的埋進楚風蹇的懷裏,兩人仿佛一對恩愛至極的鴛鴦。
是夜。
夜黑風高。
巍峨的城牆上突然躥過一抹黑影,那抹黑影很快的就沒入皇宮中,向著禦書房的方向而去。沒過多久,他便悄悄的潛入禦書房裏,腳尖一點,他的身子又靈巧躍到禦書房的懸梁之上。
禦書房裏,楚風蹇正垂眸批閱奏折中。黑衣人瞧見楚風蹇,一雙眼睛立刻被猩紅的血絲所充滿。他輕咬了咬牙,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便向楚風蹇的方向刺去……“有刺客……”太監的尖銳聲立刻充斥整座寢殿。
“暴君,納命來!”那黑衣刺客一劍傾注了他所有的功力,向楚風蹇的方向刺去。楚風蹇卻似早就料到他會來似的,他麵容冷冽如刀,詭譎的眸瞳迅速的閃過一抹灼光,“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楚風蹇坐在那裏沒動,那黑衣人手中的刀卻在離他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停下。原來明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黑衣人的身後出沒過,他的長劍已經刺進了那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一雙眼睛閃過惱怒,而楚風蹇卻在這時候突然一拳向黑衣人打去。黑衣人身子立刻往後退了幾步,背上的傷口也拉大了許多。
楚風蹇冷嗤,“想殺朕的人很多,可像你這樣單槍匹馬衝進皇宮的倒還是第一人。朕不知道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笨。”楚風蹇鷙冷的眸子闃起嘲諷的光芒。
黑衣人一雙狹長的鳳眸深深地盯著小楚風蹇,突然淒厲的大笑起來,突兀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他迅速的往袖中逃出一樣東西,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後,禦書房裏馬上就被煙霧給籠罩了起來。楚風蹇眸瞳微微眯起,立刻用袖子揮開麵前的白煙,可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明修,快派人追!他受了傷跑不了多遠的。”楚風蹇立刻厲聲道。
明修眼眸一眨,抱拳後,立刻追了過去。
黑衣人忍著背上的傷口,勉強的逃出了禦書房。他一雙眼睛快速的往麵前一掃,隨意選了一條路,便逃了起來。
新嶪殿裏,常樂樂剛在幾個宮女的伺候下沐浴完畢。她剛躺在床上準備要睡覺,莫新顏卻端著湯圓走了進來。她看到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的常樂樂,輕哼了哼,“怎麼?難道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主子了,要我伺候了?”
常樂樂也哼哼唧唧,反駁道,“誒呦,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又在奴役你什麼了。不要端了一碗湯圓過來,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那湯圓還不一定是給她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