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樂目光迅速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她此刻正坐在馬上,而馬兒正緩步的走在山間路野。她疑惑的皺了皺眉,抬頭去看徐墨言,“是你把我帶出來的嗎?”
徐墨言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把今晚遇到的事情娓娓的向常樂樂道來,最後他才道,“我逼問了那個男人,他說你好像得罪了你手下的一名宮女,那個莫言惜好像是在為那個男人出麵。”
常樂樂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悶悶道,“不用說,這肯定又是莫新顏那個女人搞的鬼。那個女人現在恨不得我去死。”她說到這裏,眼睛又突然一亮,失聲道,“糟糕!那我要是就這樣離開,還不得被莫新顏那女人狠狠汙蔑一番。靠!便宜她了。”
徐墨言輕皺了皺眉頭,“那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常樂樂卻突然緊緊的握緊拳頭,抬頭對徐墨言道,“不行,我得回去。”
“回去?”徐墨言臉色一僵,又輕聲道,“為什麼?”她先前不是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要離開皇宮嗎?怎麼現在又突然改變了注意?“為什麼?”他淡淡道。
“一,我不能便宜了莫新顏那女人。二,我不能就這樣離開皇宮。”常樂樂抬頭,眼裏露出堅定的光芒。
“你想做什麼?”徐墨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到她又要回宮的消息,他心裏一下子就湧起一股淡淡的不悅。
“一,我要回去先把莫新顏給收拾了一番。二,我得從宮中‘捎’點東西回來。”其實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說,她一直懷疑新嶪殿裏有楚風逸的耳目。而且楚風逸這人也相當的變態,這次她就這樣的離開,誰知道楚風逸會不會早就派人在暗中監視著她。不是他不相信徐墨言的能力,是她覺得至今最了解、也最可能贏過楚風逸的人是楚風蹇。
在宮裏時楚風逸多少還會忌憚楚風蹇一些,不敢對她太衝動。若是真的出了皇宮,徐墨言說不定就會被他牽連。到時候,她是養入狼口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然了,皇宮那種地方她最後肯定是要離開的,隻是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
“那個莫新顏是暴君最喜歡的女人,你回去也不一定就能收拾得了她。還有,你若是想要錢,我也有。你可以不用回去的。”徐墨言真的很不希望常樂樂再往那個火坑裏跳,所以他在聽了她的話後便忍不住的勸說道。
常樂樂卻像是打定了注意一般,抬頭,目光祈求道,“徐大哥,這次真的很感謝你。不過,我真的得回去。但那個皇宮我是一定要離開的。我能不能厚著臉皮求你你幫我送回皇宮吧。還有,咱們做個約定吧,期限是三個月,三個月後,我都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後,到時候再麻煩你一次,請你時候再來接我啊,到時候我一定離開。現在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有做。不能跟你走啊。”
漆黑的夜裏,她的眼睛卻灼亮異常,徐墨言看著她眼裏堅毅的眸光,他不知怎麼的,心中一動。便勒住手上的韁繩,輕歎了口氣,語氣帶著極淡的寵溺,“……好吧。”
“謝謝你,徐大哥。”常樂樂雙眼晶晶亮,一張小臉也因為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動人。
徐墨言莞爾,“客氣了,你之前也救過我的命。”他拉住手中的韁繩,調轉馬頭,便原路返回。此時月亮已經落下了。遠處水天接壤的地方也漸漸發白。
兩人路過一處竹林時,常樂樂猛的看見一棵竹林下開了一朵粉色的鮮花。遠遠看過去,那花還挺好看的。常樂樂便向徐墨言問道,“徐大哥,那花叫什麼名字啊?”
徐墨言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眼裏立時的露出驚詫的神情,“那花不是‘九瓣花’嗎?”
“九瓣花?”常樂樂問道。
“九瓣花顧名思義就是有九瓣,雖然這花的名字很通俗,但品種極為罕見,不知從何時起,竟然流傳了一個說法:能幸運遇上這種九瓣花的人,會否極泰來,時來運轉……“你想要嗎?”徐墨言本來對這種花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的,但低頭去看常樂樂時,發現她正低著頭望著那九瓣花,目光似乎很有深意,他心中一動,便道,“你要,我幫你摘來。說來你在皇宮裏,到時是殺機,這種東西其實對你還是很有幫助的。”
徐墨言說完,腳尖輕點,立刻的就摘來那九瓣花,遞到常樂樂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