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那皇上去哪裏?”莫新顏一聽楚風蹇不在,她說話的聲音便提的更高了。
“屬下不知。”兩人又隻淡淡道。
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小事。可莫新顏看那兩人回答話的態度,便覺得是麵前兩個人在敷衍她。心裏也頓生厭煩感,馬上拿喬道,“既然你們不說,那本宮自己派人去查。小心本宮等下到皇上跟前告你們欺瞞之罪。”
這兩個侍衛麵麵相視,心裏對莫新顏的厭煩感便更甚了。這才當上一個婕妤,便拽的跟什麼似的。這樣的人,哪裏能爬的多高。
“什麼欺瞞之罪啊?”莫新顏正準備離開之際,一個生硬的聲音突然插入。莫新顏離去的步子微微一頓,轉身去看,卻發現來人竟然是明修。
明修,那可是楚風蹇身邊的禦前侍衛。這種身份的人莫新顏自然不敢得罪。於是,她便擠了擠,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語氣親和的對明修道,“這不是明侍衛嗎?聽人說你出去為皇上辦事了,現在應該是辦好了事情了吧?”要不是明修剛才隱隱的聽到莫新顏對兩個侍衛說的那些話,光看莫新顏的態度和聽她說話的語氣,他還真有可能認為莫新顏是個善茬。
明修抱了抱拳,淡淡道,“多謝莫婕妤關心。屬下的事情的確已經辦好了。”
“明侍衛真是辛苦了。”莫新顏臉上帶著淡淡的關切,柔聲道。明修不吃她這一套,但敷衍總是需要的,他也隻低垂著眼眸敷衍道,“為皇上辦事,談不上辛苦。如果莫婕妤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屬下就退下了。”
他對她的態度,始終不親不和。莫新顏心裏隱隱的不悅,挺了挺肚子後,她又賠笑著道,“既然明侍衛有事,那本宮就不多打擾了明侍衛了。隻是想問明侍衛一下,皇上現在在哪裏?”
“皇上擺駕去新嶪殿了。”明修眼皮一斂。
莫新顏一聽楚風蹇竟然擺駕跑常樂樂的寢宮去了,她心裏的小火苗突然就躥起、燃燒,恨不得就一把火去把新嶪殿給燒了個幹淨。楚風蹇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他現在已經懷孕了?難道他不應該先來安撫她嗎?
“那本宮就先走了。”莫新顏幹巴巴的留下一句話,轉身又領著宮女往新嶪殿走去。一路上,她都糾結著常樂樂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楚風蹇的魂都給勾走了。
最後實在是想不通,她便把滿腔的憤恨都化作怨毒,心裏用最惡毒的話開始詛咒常樂樂。
當她把那惡毒的話重複了十三遍後,她終於到了新嶪殿。新嶪殿外,並沒有通稟太監,所以莫新顏便領著宮女徑直的奔進了新嶪殿。她一進門就看到了滿院子圍著的人以及藏在角落裏的楚風蹇和劉公公。
莫新顏站在那裏,慘白猙獰的臉上醞釀著委屈和怨毒。
她故意走到楚風蹇身後,突然朝楚風蹇行禮,對楚風蹇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楚風蹇聽到莫新顏的聲音突然一僵,慢慢回頭去看,發現莫新顏的臉上已經寫滿了委屈。而在一邊玩遊戲的常樂樂他們,也聽到了莫新顏的那句問安聲。常樂樂站在人群中間,透過層層的人影,目光向楚風蹇看過去,她的目光有些淡漠,楚風蹇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有過短暫的交彙,但常樂樂又迅速的移開。
她向前緊走了幾步,來到處風蹇的麵前,臉上已經沒有剛才嬉戲時的笑容了。有的隻是淡漠,“婢妾給皇上請安。”
一個自稱是臣妾,一個卻說婢妾。
楚風蹇心裏有小小的失落。突然又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問常樂樂和那個沈朝庭到底是什麼關係。可一見到她,他便差點就把這事情差點給忘記了。隻是現在雖然想起來了,可要是讓他開口問,楚風蹇有個不好的預感,倒是有些害怕會從她的口中聽到一些他不想聽到的內容。
所以,是問,還是不問?
楚風蹇有些掙紮,一顆心也因為常樂樂而浮浮沉沉。
莫新顏要是不掐常樂樂,那就不是她了。她輕蔑的瞥了場中的人一眼,嗤笑道,“常妹妹好想玩的很開心嘛。隻是姐姐還是要給你提個醒啊,你現在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得先想想皇上啊。”
丫的,才剛當上婕妤就以“姐姐”自居了,要不要臉啊?常樂樂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直接回答道,“妹妹我才進宮沒有幾天,年輕,不懂事,一時忍不住才召集宮人來玩的。倒是姐姐,姐姐久居皇宮,對宮中的各種規矩都了如指掌,也算是個‘老人’了,妹妹以後一定多向莫姐姐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