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柳龍後,楚鈺隨意的走著。同時他的思緒也不斷的飄飛著。忘憂和柳龍都想拉自己入夥,可是自己卻已後悔不已。江湖險惡,自己不該讓朋友陷於危難之中。他暗自打算,經過此事後,自己不會輕易再去招惹那些人了。
楚鈺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向他招手,他走了過去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楚影說道:“當然是來找你的了,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看著她懇求的樣子,楚鈺實不忍拒絕,他從不是個狠心的人,說道:“什麼事呀?我答應你就是了。”
楚影說道:“你和爸爸好好談談,行嗎?”她的聲音已非常低微了,生怕楚鈺會拒絕。
楚鈺心裏一陣刺痛,他不想讓這個妹妹難過,也不想為難自己。他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答應就是了。”
楚影聽後,高興的跳了起來。楚鈺見了,也忍不住笑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好久沒有笑的這麼舒心了。
楚江已在等著了,父子相見,都沒有話說,氣氛相當尷尬。還好有楚影在,使氣氛緩解了不少。
楚江說道:“我知道你是不肯原諒我,我也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隻是希望你能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楚鈺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是決不會原諒他的,但他卻不想傷害楚影。無論如何,楚影是無辜的。他隻有選擇沉默。
楚江見楚鈺不出聲,已經了解了他的心思。他也無奈,自己當年犯的錯,卻讓兩個孩子難過。他說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不過你要小心點,柳家的人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的,他們已經找到了線索。”
這次楚鈺忍不住了,說道:“什麼線索?”
楚江說道:“從現場留下的彈殼,他們找到了那個賣軍火的。”
楚鈺一聽,心頓時就涼了,那個賣軍火的自然就是項飛的父親了,如果因為自己而牽連到別人,楚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楚江接著說道:“還好我及時得到消息,提前讓他逃了。”
楚鈺一聽,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他希望有人能幫他解決難題,但他卻不希望是眼前這個人。楚鈺不知該如何麵對,或許他想自己靜一靜。他看了一眼楚影,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楚鈺一直在自責,為了報複自己的父親,他選擇得罪柳家的人,以挑起楚家和柳家的矛盾。但自己明顯技不如人,所做之事,不僅沒有成功,還將自己和朋友置身險境。
這個時候楚鈺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自己好像找個人聊聊心事,但他卻不知找誰。酒,楚鈺似乎知道自己該往哪走了。實際上他也是走在前往忘憂吧的路上。有時候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喜歡喝酒還是因為酒吧裏的那個人。
世事變化,一直出於人的預料。楚鈺怎麼也沒想到,上午還是客來客往的酒吧,下午已經是狼藉一片了。楚鈺的眼睛在不斷的搜索著,他希望能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隨著不斷的走進,楚鈺聽到裏麵有打鬥聲。他小心的走進,隻見裏麵有四個人在圍攻忘憂,而酒吧裏以前的幾個夥計早已死了。
忘憂臉色發白,嘴角還帶著血,身上也有幾處傷痕,顯然她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還好那些人似乎是想抓活的,並沒有下狠手。
楚鈺一出現,就有兩個人向他撲來,同時忘憂那邊的壓力也解除了不少。但她畢竟受傷不輕,楚鈺想速戰速決,一上來就毫不留情。交上手後楚鈺才發現對手並不簡單,他們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打的楚鈺隻有防守。
楚鈺內心焦急,頓時亂了方寸。他一亂,對方立刻抓住機會,楚鈺胸口連中兩拳。
忘憂見楚鈺被逼的手忙腳亂,說道:“我還能撐住,你專心對付他們。”
楚鈺的心頓時靜了下來,他先是一拳揮向一人。那人立刻回拳,準備擋住楚鈺的進攻。誰知楚鈺竟是虛招,他已經攻向另外一人,隻聽一聲慘叫,楚鈺將他的胳臂廢了。
楚鈺抓住機會,迅速奔向忘憂,兩人合於一處。楚鈺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他下手也極其狠毒。剛剛對付那人的手法就是一種類似分筋錯骨手的招式,專毀別人的筋骨。楚鈺平時是不輕易使用的,但事情緊急,他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