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那麼冷,仿佛和剛剛抵死纏綿的人不是同一個?
何真亦再一次感受到鑽心刺骨的痛!
熱潮褪去,大腦清醒過來,明白了二爺不愛自己這個事實。
她從床上爬起來,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毯上。
二爺真是狠呢!做出不愛她的表現,卻把她折磨的這麼慘!
她感受到有溫熱的東西流在大腿上,那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二爺讓她準備避孕tao,是怕她懷孕麼?他不願意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她穿上了睡袍,蹌踉著走出了房間。
一出門便瞧見朱木拿著疊的整齊的床單被套等候多時,這顯然是在等她出來之後進去換上幹淨的。
二爺甚至不願意留下和自己睡過的被單麼?
心如刀絞,嘴角卻綻開毫不在乎的笑意,“朱哥,等久了。”
朱木點了點頭,推門進入。
何真亦僵直了背影回到房間,她將熱水溫度打的很高,皮膚被燙紅,本以為這樣可以焐熱自己的心,十幾分鍾後她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想到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對朱木說的那句話,她都想笑,原來自己可以這樣沒臉沒皮的在被人撞到和二爺睡了之後說出那種話。
可是不那樣說要怎樣?#@$&
她往床上一趟,蓋上了被子。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那就要咬牙走完。
翌日。
何真亦昨晚受涼感冒了,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三人吃了早餐之後,就去了公司。
何真亦上班有一段時間了,這還是頭一次來楊沐晨的公事。%&(&
楊沐晨的公事在市區的一棟四層樓房的寫字樓,前台排成整整齊齊敬禮,“楊總好。”
楊沐晨直接進入了老總專屬電梯,朱木帶著何真亦去了業務部。
業務部在三樓,三十來人。
何真亦抵達便瞧見陳蕭何迎了上來,“何總,您來了,您的辦公室在這裏麵。”
陳蕭何帶著何真亦走進最裏麵靠窗戶的辦公室,辦公室幹幹淨淨,窗台前方擺放著一盆蘭花,她猜想有可能是上一任業務總監留下的。
何真亦感冒不能說話,也沒有集合下屬發表演講,但是下屬們都知道何真亦談成了和陸海君李燁的合同,人雖然年輕,卻是楊沐晨高薪聘請來的,沒人敢不服。
剛剛坐下就接到李燁打來的電話,“何總呀!上一次約你,你有事情沒能來,昨天袁衡先生又來了,心頭很掛念你,你今晚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
何真亦用沙啞的不像話的嗓音回答:“好。”
李燁那頭沒聽清,連續問了好幾次,才聽清了。
何真亦頭一天上班,熟悉公司業務等事情,一直忙到晚上六點整。
她給楊沐晨發了一條信息,“二爺,我晚上約了李總,不回去吃晚飯了。”
她不回去就意味著二爺他們的晚餐她也不負責。
過了幾分鍾,她下了樓,那頭才回複一個好字。
何真亦苦笑,自己是不是對和二爺的感情期望太高了,能回複就不錯了。
她打的前往夜豪,她還穿著上班的職業裝,外麵套著一個厚重的黑色大外套,鼻尖凍得通紅,脖子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
推開包廂的門,便瞧見站在門口服務的玉蓉,兩人好久沒見麵,對視了一秒,都沒有說話。
“何總,你再不來袁少又要牽腸掛肚了。”
耳邊傳來李燁玩世不恭的語調。
何真亦脫掉厚重的外套和圍巾交給玉蓉,走過去對著李燁展顏一笑,“很抱歉,我來晚了。”
袁衡沒有吱聲,直勾勾的盯著何真亦,那眼神勝過千言萬語。
李燁沒能聽清何真亦說了什麼,指著對麵空著的作為,“何總請坐。”
何真亦點了點頭坐下,笑微微的看著在坐的幾位老總。
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李燁一一給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