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晨抬眸看向她,眼中閃爍著怒氣,“你是怎麼帶孩子的?把一個七歲的孩子放在家裏你知不知道有危險,要是有壞人上門,家裏水電,樓上窗戶,要是跌下去怎麼辦?”
真亦被楊沐晨質問的一愣一愣的,半響才委屈的回答:“不是沒有出事嗎?”
“什麼叫做沒有出事,手燙成這樣了還叫沒出事?明天他還要上學,怎麼拿筆?”楊沐晨氣的質問。
真亦急忙抓起楊念塵的手一瞧,手背上好大兩個泡,嚇得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楊念塵可能真的是疼了,一直流眼淚。
“你說,怎麼會這樣?”真亦急的要死,於蓮將孩子交給她,才一天就出事了!她怎麼對二哥交代!
“我餓了,去廚房找吃的,不小心把電壓鍋給打翻了。”楊念塵委委屈的回答,一個字抽泣一下。
真亦當然知道電壓鍋的裏麵的粥的熱量,當時楊念塵不肯吃米飯,叫著很餓,於是,為了快捷,她使用了電壓鍋,那溫度燙在成人身上都受不了,更別說一個孩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的,我不知道原來孩子是不能獨自放家裏的。”這話是針對楊念塵,也是針對楊沐晨解釋的。
楊沐晨臉色很難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楊念塵抽泣著,“爸爸,我想要媽媽,我想媽媽。”
真亦鼻頭一酸,總算是有點明白了,這孩子是想自己媽媽了,所以才刁難自己一晚上。
一路無話,抵達醫院,醫生給楊念塵處理傷口,打針掛水,他一直在哭,哭的真亦心都碎了,別說楊沐晨這個親生父親。
真亦站在病房門外對楊沐晨說:“要不我們把孩子送去他媽媽那裏,等他燙傷好了再接回來。”
楊沐晨終於正眼看她,“這就是你準備將他當自己親生孩子的態度嗎?他有點傷痛你就要把他送走,他媽媽馬上就要死了,死了後你找誰去?”
“不送就不送,我還不是為了孩子好,你那麼凶幹嘛?”真亦氣的瞪著他。
楊沐晨被真亦瞪了幾秒,氣勢軟下來了,“很抱歉,我剛剛太著急了,對你發脾氣了。”
真亦鼻頭一酸,險些哭出來,但是她想著自己現在是一個母親了,不能隨便落淚,硬是把眼淚給逼回去了。
“沒事,我們兩個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並且還是一個不在我們身邊長大的孩子,和我不親,我會用愛感化他,以後我絕對不會把他獨自一人放在家裏,我會保護好他……”
真亦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楊沐晨一把抱住,炙熱的吻落了下來,急切,充滿歉意,讓她軟倒在他懷裏。
“咳咳!”
過路查房的護士不自然的咳了起來。
真亦臉頰緋紅,立馬鑽進楊沐晨懷中躲避。
楊沐晨順勢將她樓住了,轉了一個圈,將她抵在牆麵和身體之間遮的嚴嚴實實的。
然而,那名護士是一名即將退休的老阿姨,喜歡管閑事,嚴肅的站在他們身後停下。
“你們小年輕談戀愛我不管,但是不許在醫院走廊上,這裏是公共場合,在這裏做這種事情你們良心不痛嗎?”
真亦感覺到楊沐晨身體緊繃了,知道他對自己好,對外人可沒那麼客氣,急忙從他懷裏伸出頭,對著老阿姨搖頭,“不痛。”
老阿姨氣的臉色鐵青,“你做錯事不知悔改,沒道德……”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瞧見那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回眸看向自己。
那眼神,犀利如刀刃,剮在她身上,她宛若被雷擊一般被電的渾身都酥了。
真亦聽見了老護士吞口水的聲音。
老護士用雙手遮住臉,“天啦!他在用眼神勾/引我!”
然後一路花癡的尖叫跑開了。
真亦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抬眸看向二爺,發現他的臉色可以和鍋底相提並論了,毫不給麵子的哈哈大笑起來。
她撐著腰笑,笑出了眼淚,“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連老護士小姐都不放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