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和楊沐晨賭氣,一夜沒和他說話,第二天一大早,朱木就來敲門了。

“進來。”楊沐晨一夜沒睡,真亦不好過,他自然也不會好過。

朱木進門,瞧著頂著黑眼圈的兩人,將早餐放在床頭,“我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隨時都可以離開了,另外,今天早上帝豪的負責人打電話來,警察去過了,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下。”

楊沐晨點了點頭,對此沒給出任何指示。

朱木跟著楊沐晨這麼多年,大小事情遇到不少,當年和於蓮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和警察打交道,他早已身經百戰,處理這點事情不在話下。

於蓮或許是知道推到帝豪也會被朱木很好的處理才這樣幹的,畢竟她是一個深愛著楊沐晨的女人,她認為自己的愛絕對是大愛無私,絕對不會傷害沐晨。

當然,她的大愛對象隻能是楊沐晨一個人。

真亦見帝豪出事了,心頭有些擔憂,偷偷的瞄了二爺一眼,他一直繃著臉,仿佛自己欠他幾百萬似的,氣死人了。

冷戰就冷戰,誰怕誰。

回到家裏,真亦誰也不問,直接回房間,在她要關門的時候楊沐晨擠了進來。

好吧,這是他的房子,他想進來就進來。

於是,她拿著睡衣去洗澡,剛剛進去,他又擠了進來。

真亦忍無可忍,將睡衣砸到他身上,“楊沐晨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有話就說清楚,這樣不溫不火的熬著人是要誰不好過?”

“給陸海君打電話,和他一刀兩斷。”楊沐晨霸道的命令。

真亦一愣,“你神經病。”她轉身懶得搭理他。

他要看那就讓他看,她賭氣的脫了衣服,一股腦扔向他。

“我和君哥是合作關係,至於你說的那個吻我本人不清楚,當時我喝醉了,再說那視頻並沒有拍到我和君哥接吻,隻是君哥抱著我彎腰,看著像是在接吻而已。”

視頻拍的他們後麵,她認為自己有必要打個電話問清楚再說。

“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他狡辯,你是不是和念塵說的那樣準備和他私奔?”他受不了私奔兩個字,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真亦。

真亦受不了的翻白眼,站在花灑下,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我談這些嗎?”

“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愛我就和他斷絕關係。”他再一次舊事重提。

“那你怎麼不和你外麵的那些女人斷幹淨?我和你結婚幾天,不是小三就是兒子!什麼東西沒折騰出來?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來和我談條件。”真亦用力的擦洗身上,將憤怒全發泄在自己身上了。

“你不肯?”在楊沐晨看來她就是為不肯和陸海君絕交而找借口。

他倚在門口,盯著她。

真亦感受到他如刀子的眼神,心頭難過的要死。

洗了澡,囫圇的擦了一下身體,披著睡袍氣衝衝的往外走。

楊沐晨跟在後麵,她上床躺著,楊沐晨就坐在床邊。

真亦鐵了心不理睬他,除非他向自己道歉,否則,絕不原諒他。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楊沐晨走出去開門,便瞧見七歲的兒子站在門外,“念塵,怎麼哭了?”

楊念塵揉著眼睛,“我害怕,我在家裏都是媽媽陪我睡覺的,我一個人害怕。”

楊沐晨看了一眼外麵大白天的,板著臉說道:“大白天有什麼好害怕的?”他認為這孩子被於蓮嬌慣了。

“我就是害怕,我媽媽生病了,現在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了,爸爸不愛我。”他一跺腳,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這是他的親骨肉呀!他哪裏舍得看他落淚,彎腰將其抱起,“好了,你昨晚睡了現在還睡什麼?去樓下吃早餐吧。”

“我不要,我昨晚害怕不敢睡,現在要爸爸陪我睡。”楊念塵打了一個嗬欠,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