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她就看見陸海君穿著白色的休閑裝,帶著耳機,宛若一個大學生一般青春帥氣。
他時不時的低頭看手機,偶爾對著機場門口張望。
真亦個子矮,淹沒在人群中,他沒有注意。
一直到真亦走進了,他才發現她,欣喜若狂的說道:“你來了。”
“嗯,你聽什麼歌?”真亦平時不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很多時候五音不全,甚至唱不完一首歌,對音樂不太感興趣。
陸海君沒有回答,而是將耳機取下來一個戴在真亦耳朵上。
耳邊寂靜無聲,啥也沒有。
真亦笑了,“好呀你,騙我。”
陸海君說道:“我是怕被人騷擾,戴著耳機別人和我說話,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沒聽見。”
“你好壞,是怕哪位美女糾纏你嗎?”真亦其實剛剛進入機場就看見了,周圍好幾位過路的女子都忍不住朝他這邊看,這麼帥的美男子,賞心悅目,誰不多瞧兩眼!
“真亦你能來,我真的好高興。”陸海君笑的傻裏傻氣的。
真亦回答:“工作嘛,我自然是要來的。”
很快開始安檢,陸海君買的是奢華頭等艙的機票,兩人的位子挨著。
真亦剛剛坐下,他就拿來一張絨毯蓋在她身上,“你剛剛生孩子,身體虛弱,冷氣太涼,蓋著會好點。”
“謝謝。”真亦昨晚沒睡好,有些頭暈,將座椅調整了最舒服的位置,昏昏然的睡了。
她睡得很死,飛機起飛空姐讓係好安全帶她都沒聽見。
李燁體貼的給她係好,飛機起飛後,他悄無聲息的給她解開了安全帶,讓她睡得舒服。
真亦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瞧見那邊的陸海君睡著了。
她起身下地,悄無聲息的走過去,拿起自己蓋過的絨毯蓋在陸海君身上,轉身瞧見他的電腦還開著的,筆記本鍵盤上還擺放著一個手寫筆記本,上麵用鉛筆畫的素描,那是她剛剛入睡的畫麵!
畫像下麵還有幾行小字。
是情詩。
我懇求你疼我,愛我!是的,愛!
仁慈的愛,決不賣弄,挑逗,
專一地,毫不遊移的,坦誠的愛,
沒有任何偽裝,透明,純潔無垢!
啊!但願你整個屬於我,整個!
這是約翰·濟慈的《至芳妮》的片段。
在配上自己睡覺的素描,一瞬間,真亦頭皮發麻。
根本不需要猜想,自己就是那個他但願屬於他的女人!
真亦是落荒而逃的,她跑到洗手間,將門關上,用手掬起涼水往臉上潑,大腦得以冷靜下來,她才醒悟,剛剛他那首詩就是專門留給她看的!
真亦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那個被她蓋上絨毯的男人嘴角上揚了。
等她回到位子,他依舊睡得平穩。
真亦躺在自己的位子,心頭七上八下的。
空姐送來食物,她看著還在熟睡中的陸海君,決定等他睡醒了自己叫吃的,正準備對笑容可掬的空姐要一份的時候,陸海君突然說話了,“要兩份。”
空姐一開始就瞧見真亦和陸海君的關係親密,以為他們是情侶,便將兩份遞給了陸海君。
陸海君端著兩份飛機餐,去了真亦那邊,挨著她坐下,“飛機餐不好吃,等下了飛機我帶你去吃西餐。”
真亦接過一份,“好。”
兩人沉默的吃東西,真亦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窘迫的不敢回頭。
也不敢問他為什麼要跑到她這裏來吃飯?這樣很別扭。
因為他們知道,此刻,在她看見了那情詩之後,任何一句稍微沾邊的話都會引起連鎖反應,那便是他的表白。
比如說,你怎麼來我這裏吃飯?
他會說因為我喜歡你!
真亦深吸一口氣,自己這是太胡思亂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