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夜爬起來,輕手輕腳的下樓,便瞧見真亦睡在畫廊,身上蓋著絨毯,他靠過去,坐在地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嬌媚的容顏。
恬靜柔美,宛若垂在枝頭的花朵,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好看的叫人心都醉了。
他情不自禁的靠近,想要在這躲蓮花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還沒吻上,她突然睜開了眼睛,“誰?”
真亦大吼一聲,驟然坐起來順手拿起一旁的畫框砸了下去。
“砰。”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響起。
“好痛。”陸海君被真亦一畫框打在頭上,傻眼了。
真亦聽見是陸海君的嗓音,三魂歸體,伸手按了牆麵的開關,便瞧見陸海君頂著一頭鮮血坐在地麵,無辜的盯著她,
“老天!”真亦嚇得心頭一滯,衝過去仔細一瞧,他頭上有很多玻璃渣子,也不知道有沒插進肉裏,“你別動,我打120。”她慌亂的掉頭去找手機。
“真亦,你開車直接送我去醫院吧,半夜三經,救護車來得慢,並且,這裏距離醫院很近。”他冷靜的看著不知所措的真亦吩咐。
“開車,好,開車去醫院。”真亦急急忙忙開了大門,將車門打開,這才回頭扶著他上車。
她關上車門上駕駛座就要走,陸海君指著門說:“真亦,你畫廊門還沒關。”
“你別說話,那些東西值幾個錢。”打火,發動引擎,直奔醫院。
將陸海君送進了急診室,真亦整個人還是懵的,看著醫生給陸海君清洗傷口,將頭上的玻璃渣子清理掉,一定很疼。
都怪自己,自己一個人住習慣了,發現有人直接將對方當成了小偷,才下這麼重的手……
“你疼嗎?”她焦急的來回踱步,雙手交叉握著。
“不疼,真亦你別擔心。”陸海君安慰她。
真亦愁眉苦臉,站在一旁看著醫生在他頭上上藥,她就替他疼,“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這樣。”
陸海君還沒來的急說話,醫生嚴肅的說道:“兩口子吵架,動手的確不好,這可是頭部,一不小心就會要命的,看你們也不像是沒有感情了,如果打出什麼問題,另外一個這一輩子也毀了,以後還是不要動手比較好。”
兩口子!
真亦一愣,正準備解釋,便被陸海君搶先,“這不怪她,是我不好,該打。”
在旁邊輔助醫生的護士小姐聽不下去了,“這位先生,您這樣的態度寵老婆可不行,現在有很多女人就是被寵壞了,不知道好歹,您都傷成這樣了還替你老婆說話。”
“我不是他老婆。”真亦總算是說上一句話。
護士一聽這話就來氣了,“不是他老婆,那你們大半夜睡在一起?人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還賭氣,誰遇到你這樣老婆真是夠倒黴的。”
真亦有口難辯,如果堅持否認自己不是君哥的老婆,又怎麼解釋自己半夜打傷君哥呢?
陸海君將真亦視為心肝寶貝寵愛,他舍不得給一句重話,哪裏輪得到護士甩臉色給真亦看,當場就一記刀眼對著一旁的護士掃了過去,“護士小姐,你對我的老婆好像意見很大?莫非我老婆挖了你家祖墳。”
護士一愣,她是瞧見這麼帥的男人被老婆打看不下去才幫忙的,哪知道人家根本不領情。
“我……”
“你什麼你?你是護士,你是白衣天使,但你的表現宛若一個巫婆,尖酸刻薄,我不明白,你這樣的女人怎麼考上護士學校的?你當初的畢業誓言呢?”陸海君很有教養,基本上不會在外麵和別人發生衝突,但對方敢攻擊真亦,那就是他最大的敵人。
護士被陸海君問的啞口無言,隻能求助醫生,醫生是個男醫生,他相貌一般,最見不得女人瞧見帥哥就貼上去,這下碰釘子了活該,自然是不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