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要騙二爺,而是二爺疑心病越來越重,要是知道自己出去見了君哥,一定又是一場不小的矛盾。

真亦開車去了陸家,一進門便瞧見陸夫人站在客廳迎接她。

真亦禮貌的對著陸夫人頷首:“陸夫人您好,我是陸少的朋友,我來看他的。”

陸夫人冷淡的看了真亦一眼,“原來是楊夫人呀!在我的生日宴會我們見過。”

真亦一愣,可不是麼?

那天自己拒絕了君哥,真亦低頭緘默,她不知道陸夫人對自己是什麼心態,可以肯定,不會喜歡自己。

“楊夫人,我們家是清白世家,楊夫人是已婚人士還是少和我們小君來往,免得將來小君要結婚,讓對方產生誤會可不好。”陸夫人雙手抱胸,趾高氣昂的說。

真亦知道陸夫人這是討厭自己了,自己也有孩子,將心比心,倘若一個已婚婦女這樣纏著自己的孩子,她也是不會客氣的。

“陸夫人,我和君哥隻是老同學,不是您想的那樣,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她轉身就走,陸夫人不待見自己,留在這裏也是自取恥辱。

她一轉身,便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陸海君遇上,若不是及時收住腳步,此刻,兩人已經撞到一塊去了。

“君哥……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吃驚的問。

同時也將他的穿著看清,普通的家居服,麵容憔悴,不修邊幅,才幾天沒見人瘦了一大圈,眼睛凹下去了,看的叫人心疼。

“我看見你停在外麵的車,來了,不見我就走,你對我當真是狠心。”他用失望傷心的眼神看著她。

“我……”真亦想要解釋,是他母親不歡迎自己。

但是剛剛君哥就站在自己身後,必然也是聽見了,解釋就成為了多餘的。

陸海君又說:“你以前為了唐文博,受多少苦難都能忍,後來和楊沐晨在一起,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你也照樣和他好,唯獨遇見我,宛若見到毒蛇猛獸一般躲避,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嗎?”

真亦被他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她不知道要怎樣麵對深情多次幫助自己的君哥。

“君哥,我知道你現在有難處,你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我都會盡全力幫助你。”她能給的也隻有這些了。

“回去告訴你的男人,我不怕他,讓他盡管放馬過來。”他的語氣很強勢,眼神宛若寒冬的冰,叫人心底發涼。

“這和沐晨有什麼關係?你別亂說。”真亦先前聽李晗玥說了,她沒有相信,如今有聽陸海君說,心頭有些動搖了。

“他當然要瞞著你,因為我在你的畫廊住了幾天,他就要報複我,害的我爺爺給革職,害的我哥哥至今在醫院昏迷不醒,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我的公司股票每天跌停,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去當地法院申請破產,我做錯了什麼?他要把我全家往死路上逼,我無非就是愛上了你,難道也有錯嗎?”

真亦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搖著頭不知道要如何替楊沐晨辯解。

“你心裏隻有楊沐晨,還來我這裏幹什麼?來看我這個失敗者嗎?還是替楊沐晨驗收來了?你滾,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愛。”他指著門口大吼。

真亦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本能的順著陸海君指著的方向走。

陸海君見她頭也不回,沒有任何留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小君。”陸夫人尖叫一聲。

真亦回眸便瞧見陸海君倒下的那一幕,她衝過來和陸夫人一起接住了陸海君的身體,“幫忙把小君扶到沙發上去。”

真亦急忙聯合陸夫人將陸海君抬著上沙發,陸海君悠悠醒來,便對上母親那雙含淚的眼睛。

“媽媽,我沒事,麻煩你去給真亦準備一杯水,來者是客,我們不能怠慢。”

陸夫人豈會不知道兒子是在打發她走,拍了兒子的手一下,“好孩子,你可要保重身體,如今陸家就靠你了,要是你也倒下了,陸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