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山賊匪,有四個領頭的大賊匪。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
其中老三被夜影暗殺掉,其他三個當家組織起最後的抵抗。
大當家是黃階武將實力,其他二人乃高級武將。
而真龍軍團的死傷,也是在麵對這三人造成的。最後大當家被柳風幹掉,其他二人被圍攻而死。
攻陷東安山後,稍微修整,閃電般突襲町峰山,擊殺部分主力,其餘賊匪投降,以此兩戰役的凶名脅迫其餘三座山峰賊匪,曉之以利,動之以情,數管齊下,輕易收服。
小虎慢慢說出東安山戰役的情況,也說了其他四峰的情況。
不過在說到殲滅東安山賊匪的時候,小虎有些異常表現,小虎不會說謊,一說謊他就會左顧右盼,敏銳的林牧當然能發現小虎的異常了,不過沒有點明,隻是笑著盯著他。
小虎心地善良,待人熱忱,率直,林牧已經非常了解他,小虎也很少說謊,這次說謊,林牧一回想,馬上就猜測出來,應該是殲滅東安山賊匪出現問題。
從小虎的性格上一分析,就知道可能是那個‘雞犬不留’軍令出現差池。
東安山的賊匪作惡多端,但其必會有家庭,有孩子,有妻子等等,真龍軍團不是殘忍的劊子手,隻是經曆第一次這樣的軍事行動,情緒方麵必然會出現變動,如心慈手軟等等。
林牧和風仲在相商計劃的時候,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風仲堅持不設置意外應對計劃,也就是‘第二計劃’,他堅持相信士兵們會作出正確的選擇,同時也相信他們的能力。
林牧也同意風仲的想法。
既然能以消滅東安山的名義,脅迫其他賊匪,讓他們未戰而恐慌,心裏上落下乘,到現在已經完成了五個剿匪任務,那麼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應該是留有投降的東安山賊匪沒有殺吧,林牧在心中猜測道。
沒有失望,因為這樣才算是有血有肉的戰士。
“小虎,看你左顧右盼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林牧輕聲笑道。
“我,我……就是將士們在攻下町峰山後,我和柳風他們發生了點小爭執。”小虎低著頭說道。
“額,嗬嗬,想來英明神武的主公應該可以猜出來,軍士們在執行軍令的時候,沒有按照軍令行事,把一些無辜的被劫掠上山的村民都留下來,沒有執行殲滅計劃。其實都是我的命令,那些無辜之人,無需與山匪們陪葬的。他們也是受害人,也是苦命之人,所以在搞清楚他們的來曆後,我擅自命令士兵們把他們暗中押解,沒有全部擊殺,這個柳風軍尉都不知道,到後來攻下町峰山,整頓收獲的時候才知道。”
“那你知道違反軍令是什麼後果嗎?”林牧臉上忽然肅穆起來,板著臉,沉聲問道。
士兵們在行動之前,都被告誡東安山如何作惡,如何殘忍,盡全力擊殺他們,底下的士兵在平時訓練的時候,肯定會嚴格遵守軍令的,就算有疑惑,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嚴格執行軍令,才是是風仲訓練的兵。
但,作為領軍軍尉的小虎,懷有仁慈之心,林牧不會怪罪,剛才的神色,也隻是想要警醒他一番,這樣的事情,不可多做,特別是在後麵麵對無數戰役,無數謀略下,各種敵人布局,針對行軍將帥的性格等等,都對戰場勝利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小虎,你是一個好孩子,但卻並不是一個好的將領,如果當時你留下活口的消息暴露出去,影響後麵的行動,甚至影響我們大家多天來的布局,那麼討伐賊匪的行動上,在掩蓋沈家消失的行動上,會有多少自己兄弟的犧牲呢,你要好好考慮這些問題,留著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而搭上自己兄弟的性命,你覺得值嗎?你好好衡量。”林牧緩緩說道,隻是語氣從開始的輕言慢語,到後麵變得有些叱喝。
小虎低著頭,聽著林牧的責罰,在其說道最後的情況,小虎還想要跪下來,讓林牧責備懲罰他,不過林牧一手挽起了他,沒有讓他跪下去。
“小虎,你不用跪,這件事情,你做的對,也錯。在大義上,解救無辜受害者,乃義士所為,你做的是對的。但在忠方麵,你做錯了,你不忠於你的士兵,置他們於危險之中,不忠於統帥,置計劃於旁,與統帥爭執。自古以來,忠義兩難全,我並不會怪你,隻是想要讓你清楚認識自己。這次的事情,希望你能以此為戒,成長起來,成為一個合格統帥。”林牧挽著小虎的右手沉聲道。
小虎似懂非懂抬起頭看著林牧。
“當然,你之本質無需改變,隻是在考慮各種因素下決定前,要三思而後行!”林牧拍拍小虎的肩膀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