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被程逸凡安排到一個全新黃金地段的別墅中居住。
“以後這就是我們一家三口的新家,你跟孩子看看缺少什麼,我親自去采購回來。”
程逸凡好不容易迎回她們母女二人,一改往日對待伊清芸的態度,全然一副寵溺的樣子。
許睿被釋放,他嚐試了許多方式,卻始終不能跟孩子和伊清芸相見,但他能確定,母女二人呆在程逸凡的身邊,一定是安全的,臨被放走的時候,紀特助攔住了他匆匆離開的腳步。
“放下吧,不論你多麼不接受現實,總裁和夫人還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你才是第三者,或者說……許二少,您這輩子,頂大天兒了也就是救命恩人的角色,再無其他。我們讓各自的生活歸位吧,對您、對許氏,都是一件好事。”
說著,紀特助將一個檔案袋遞給許睿,輕歎了一聲:“這是總裁臨走前吩咐過的,讓我親手交到您手中,是什麼,我不得而知,您還是自己親眼過目吧。”
許睿回到別墅中,將檔案袋拆開,那出裏麵的複印文件,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臨了,還有程逸凡親筆寫的一番話。
麵對嚴酷的事實,他不得不低頭,也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
幾天後,許睿如約回到A市跟程逸凡在定好的地點見麵。
“打開天窗說亮話,文件你已經看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程逸凡坐在奢華的大廳正中心的沙發上,優雅的交疊著雙腿,手中夾著一隻剛被點燃的香煙。
“你雖勝之不武,但我確實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可我確實不想放棄清芸,這就是我的想法。”
許睿到今天這步田地,也不打算隱瞞什麼,索性豁出去了。
程逸凡緩緩的將煙霧從口中吐出,煙霧彌漫在他過分英俊的臉頰上,讓他看起來更加撲朔迷離。
“在我麵前,不要以救命恩人自居。若不是你存了私心,事態不會演變的這麼不可收拾,我跟芸芸還有孩子、我們一家三口、不可能分離那麼久。你明知道離婚證是伊父用她的性命要挾我,而我給他們展示的也是假的離婚證,但你仍然選擇欺騙了芸芸,甚至背著我將我妻子和孩子偷偷送出國。你說,這筆賬,我們要不要清算?”
“許家和我,早就被你禍害的分崩離析了,你還打算怎麼清算?殺了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鬆口的。”
許睿跟程逸凡之間,早就沒了當年的兄弟情義。
“有些事情,我始終不願意跟芸芸說明白,如果讓她得知,自己倍加感恩的救命恩人,實則是自己母親亡故的罪魁禍首之一,你說,她會什麼反應?”
程逸凡說的漫不經心,實則已經將許睿逼到毫無退路。
許睿沒想到當年那麼隱蔽的事情、居然會被他查出來,整個兒人晃了下,腦子‘嗡嗡’的響,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人,要懂得知難而退,不要惦記不可能的、也不要試圖得到不屬於自己的,你是聰明人,利害關係你自己清楚。雖然當年不是你動手,若沒有你的幫忙,伊父和那繼母,怎麼有可能順利謀害芸芸的生母。”
程逸凡說道這裏沉默了一下,將手中的煙頭狠狠碾滅,菲薄的唇瓣勾起一絲弧度,繼續開口道。
“我也不會趕盡殺絕,不論怎麼說,關鍵時刻,你確實保住了我閨女的一條性命。而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