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韓文青語氣帶著一絲冰冷。
“怎麼就不能是我?”張子楓敷衍道,“你要幹啥?”
韓文青眼睛往門內觀察,道,“我來看一下雪妍。”
“她挺好的,在床上睡覺呢,再見!”張子楓言罷就要不耐煩關上大門。
可是韓文青卻猛然摁住了大門,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你是保鏢對吧?”韓文青道。
“對啊。”
“那就請做好你保鏢的份內事,知道我是誰嗎?”韓文青自信道。
“你是誰,關我毛事,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回家去,你家長不擔心你嗎。”
驟然大門傳來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韓文青臉色一變,直接就被震飛了出去,摔得他屁股一陣劇痛。
“該死的,”韓文青咬牙切齒道。
屋內,魏雪妍狠狠瞪了一眼張子楓一眼,道,“你幹什麼啊你。”
“那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保護你呀,”張子楓不以為然道。
“拜托,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吧,”魏雪妍沒有好氣道。
“你沒事吧,韓總經理?”魏雪妍推開門,看到已經爬起來的韓文青,皺眉問。
“沒,沒事,”韓文青收回怒容。
“你手流血了?”魏雪妍冰冷回頭又瞪了一眼張子楓,這才道,“進來吧,我家裏有醫療箱。”
言罷魏雪妍上了樓去拿醫療箱,而韓文青已經一臉冰冷走了進來。
在看到張子楓像爺一樣穿著魏雪妍粉紅可愛拖鞋,坐在沙發上時,韓文青怒火衝天,拳頭不禁握緊。
他為了得到魏雪妍的青睞,足足在魏氏安保公司任惱任怨兩年多。
徐州市的名門望族,富家子弟都說他瘋了。
可是他不在乎,他隻在乎魏雪妍對自己的感情。
如今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保鏢橫插一腳,竟然整整一晚上住在魏雪妍的別墅。
他如何不怒。
“你自己包紮一下吧,”這時魏雪妍下樓將醫療箱送了上來。
韓文青立即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向前接了下來。
這個過程張子楓暗暗嗤笑,這種兩麵三刀的家夥,還真是讓自己喜歡不起來。
張子楓看了一下時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往門外而去。
“你去哪裏?”魏雪妍問。
“怎麼,離不開我了?”張子楓道。
“別不要臉了,”魏雪妍抱胸,假裝冷漠道。
此時的韓文青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有點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放著吧,暫時你是安全的,等我回來,不要亂跑,乖乖的知道嗎,否則打你小屁屁喲。”
魏雪妍呼吸一渾,似乎是想到昨天這家夥當著自己的下屬,狠狠拍自己屁股的事情。
魏雪妍隻覺得顏麵無存。
“這個混蛋,”魏雪妍咬牙切齒道。
拿著魏老給的車鑰匙,張子楓根本不需要導航往曾經記憶熟悉的地方開去。
他是在徐州市征兵入伍的,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爭強好勝。
如今十年韶華易逝,那少年已經成了攪動風雲的巔峰王者。
此番再看曾經熟悉的畫麵,感觸良多。
最終勞斯萊斯停靠在了貧民區的小巷之外,張子楓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似乎是想起了十年前,他因為賭氣,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的場景,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自嘲來。
那個老頭如今可還好?
這樣想著張子楓向著熟悉的那條小路而去。
相比十年前,這裏已經非常陌生了,而渺小了。
不過那棵大槐樹似乎還是兒時的模樣,張子楓不禁停下來屬望著。
似乎是想到了曾經有個滿世界都是自己的女孩,張子楓心裏一陣溫暖。
可惜呀,時間會改變一個人。
它改變了曾經的張子楓,也徹底改變了那個滿世界隻有自己的女孩。
街鄰街坊此時正在張羅著什麼,隨著張子楓的到來,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到。
張子楓注意到了一個熟悉而佝僂的背影,腳步不禁停泄了下來。
隻看見白發稀疏,麵色蒼老的男人,臉上縈繞著一層陰霾。
他無力的雙腳顫顫巍巍撐著身體,褲腳挽起,蹲在井邊就像一隻垂死的老烏鴉,用他幹枯的鳥爪死死抓著井口。
隨著他一口一口旱煙從發黃的大牙噴出。
仿佛等待幼年烏鴉回巢的情形。
張子楓這一刻不敢麵對他,不禁後退半步。
而就在張子楓準備打退堂鼓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詫異的女人聲音。
“你……你是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