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秦穆公緩緩睜開眼睛,側目看向張子楓。
張子楓挑眉,“怎麼,要報複?”
“我秦穆公生平從來沒說一句對不起,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老頭,你隻需要知道今天的小小教訓就是了。”
言罷張子楓走到了韓天成身邊,痞笑道,“大叔,你還沒有走嗎,送我們一程怎麼樣?”
“行,沒問題。”
韓天成回頭對一臉陰沉的秦穆公微微點頭,隨後便上了車,帶著張子楓二人離開了。
“韓家?”秦穆公鷹隼般的眸子充滿陰毒之色,“難道此子是韓家的貴客不成,所以敢如此囂張無視我秦家。”
畢竟韓家在很多方麵,確實高他秦家不少,而且終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他秦穆公雖然勢力大,但是在慶海市算不得名流,上不了“明麵。”
他秦穆公洗白上岸,努力了數十年就是為了能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商人。
今天看起來是要破戒了。
“此仇不報,我秦穆公王誓不罷休。”
……
“小兄弟,你不怕嗎?”韓天成看了一眼後視鏡,叼著一根煙,整個過程風輕雲淡的張子楓,實在很好奇道。
這般心境和手段,誰會信是個無能的退役兵?
“怕什麼?”
韓天成意味深長道,“秦穆公可不是個好惹的刺頭啊,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手可黑著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今天你讓他顏麵盡失,來日怕是禍事不斷呀。”
“我知道,”張子楓淡淡道。
“你知道?”韓天成詫異,“那你還敢……”
“就算不這麼做,大叔,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我嗎,與其這樣不如殺一儆百來的爽呀。”
韓天成愕然,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行吧,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實在不懂,不過你可別死了,否則我家那丫頭……”
“大叔,其實我和她的關係你……”
話音剛落,韓天成停下了車,回頭打斷道,“小兄弟,到站了,下車吧。”
“那謝了,大叔,這是車費,”張子楓胡亂衝口袋掏出幾個鋼鏰,還有幾塊紙幣。
尷尬的是加起來還沒有二十塊。
“一百塊,”一旁張雪倩冷冷的從口袋掏出錢來,隨後快步衝向了醫院。
“那……大叔,我走了,”張子楓見狀,隻能苦笑,隨後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毛錢”,大搖大擺跟了上去。
“這小子很有意思呀,”韓天成拿著手裏的一百塊,眼睛望著身穿粉紅女士睡衣的張子楓,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來。
當天晚上,韓天成回到了韓家山莊。
他必須要把自己所見的“有趣”事情,告訴家人。
隻看見那荷花池中心涼亭之處,一豐神俊朗的中年男人,劍眉一皺,狹長的雙眸透露出一股嚴峻之色。
在他對麵的父親,韓老爺子一邊喝著龍井茶,一變輕鬆應付著石桌上的棋盤。
韓墨言黑子落下,韓老爺子放下了茶杯,微笑道,“臭小子,你可確定?”
韓墨言滿頭大汗,迅速收回了黑子,一臉警惕。
看到這裏韓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便道,“行啦,今兒我父子二人博弈就此作罷,可不能讓天成在外麵一直候著吧。”
韓墨言詫異回頭,隻看見韓天成正苦笑招手,韓墨言歎了口氣,道,“大哥,你是來救了我一命啊。”
韓天成笑嗬嗬走來,微笑道,“這棋局如戰局,父親的棋藝恐怕無人能及啊,小弟能撐到這四十三路,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你這臭小子,拍馬屁倒是厲害的很,”韓老爺子心情大好,不過他還是擺手道,“不是老頭子我厲害,而是你們兩個太年輕了。”
“說吧,”韓老爺子悠悠道。
“說啥?”韓天成故作不知。
“嗯?”韓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當然是我寶貝孫女的同居男夥伴了。”
“什麼?”韓墨言臉色一變,“那臭丫頭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
一旁韓天成苦笑,“這有沒有同居,我還不清楚,不過相比那小子是不是丫頭男朋友,我還有一個更加有趣的事情要跟父親和二弟說說。”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默契道,“說。”
當下韓天成便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道出。
聽到這裏韓墨言一臉警惕,沉思道,“此子來曆怕不簡單,丫頭不能跟這種人走在一起。”
一旁韓老爺子卻悠悠道,“此子若是與你對戰,你有幾成勝算呀?”
夜深人靜,唯獨可聽見夏日荷花池,呱呱蛙鳴。
韓天成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空氣莫名有些壓抑緊張。
韓墨言放下了黑衣,韓老爺子坐直的身子,紛紛注視著韓天成。
隻聽見韓天成道,“最多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