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鴻澤一拳頭重重打在桌子上,砰砰作響。
果然,她在外麵養著野!男人,可恥,可恨。
他盯著主治醫生,繼續質問道:“剛才雲清韻動了一場手術?”
“嗯,不知道為何,那個男人來了,她情緒很激動,甚至連針管之類的都甩開了,肚子也開裂了。”主治醫生有些害怕說道。
一下子,慕鴻澤確定了,確實是野!男人來看她了,不然她怎麼那麼激動?
他甚至猜想,她估計是想那個野!男人帶她離開,脫離自己掌控,但是對方畏怯了。
“好的狠,野!男人敢親自上門來找我女人了,你把我當做什麼了?”
慕鴻澤緊拽著拳頭,指甲都插入肉中,牙齒緊緊咬在一起,發出咯嘣響聲。
他急匆匆走回病房。
雲瑾瑤忽然攔住他,哀求道:“慕鴻澤,放過她吧,她隻是一時間做錯了。”
這話不說也罷了,慕鴻澤聽到這話,更加怒火十丈,她一時間錯了?
那自己男人尊嚴置於何地,他慕家可不是小戶人家,在雲海市還要麵子。
慕鴻澤一手推開她的手,一腳踹開房門。
身後的雲瑾瑤一臉陰笑,這是她要的結果。
慕鴻澤一手打在昏迷中的雲清韻臉上。
雲清韻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睜開極為疲倦的眼皮,看到慕鴻澤那陰沉到極點的臉龐,卻感覺獲救了一樣。
“慕鴻澤,有人害我,那個男的,抓住他。”雲清韻虛弱地說道。
慕鴻澤咬牙切齒盯著她,心中不知道有多憤恨,事到如今,她還在欺騙自己。
要不是自己剛才問過主治醫生,還有那件男人衣服是物證,或許他還真會心軟相信。
“踐人,你還想騙我?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慕鴻澤近乎咆哮說道。
雲清韻渾身一震,背脊發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剛才自己差點死了,他卻說自己有野!男人?
看了一眼旁邊裝作若無其事的雲瑾瑤,她恍然明白了,肯定是那個綠茶表誣陷自己。
“我沒有野!男人。”雲清韻用十分虛弱的語氣說話,但是字字清楚。
慕鴻澤陰狠地點了點頭,反手抽在她蒼白的臉上,用冰冷到極點的語氣說道:“我遲早要找到那個野!男人,讓他死在我手裏。”
說完,他轉身離開。
剛走出病房。
雲瑾瑤冷冷盯著她說道:“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會死的更慘。”
雲清韻無比怨毒地看著雲瑾瑤,那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卻終究抗不住一陣陣襲來的疲倦,昏睡了過去。
剛剛派人殺雲清韻,雲瑾瑤擔心再做會引起慕鴻澤的懷疑,所以平靜了一段時間。
十天後。
雲清韻出院了,回到自己的婚房裏麵,她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上,看著當初結婚時置辦的家具,還有精心裝飾的相冊,滿目淒涼。
她用手婆娑那些物品,卻感覺無比的冰涼,她眼圈通紅,差點哭出來了。
外麵陽光明媚,她推著輪椅想到外麵曬曬太陽,暖暖身子。
來到陽台上,她靠著椅子上,閉上酸澀的眼睛。
腦子裏不斷浮現出昔日那甜美的時光……
越想越悲涼。
這是,輕微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雲清韻警惕地睜開眼睛,轉動輪椅一看,臉色頓時一變,竟然是雲瑾瑤。
她臉上掛著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