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發簡單的束著,他仰頭看著山壁,似乎在思考什麼。

羅小七不由就想到了昨晚,那些臉色鐵青的離開齊王府的大臣們。

王爺起身後,所有人都在床邊待命,期盼著他出言穩定人心,震懾一些聽到噩耗就有些異動的宵小。

燭光閃爍,那銀灰色的發,就好像閃爍著星光。

“本王為什麼要主持大局?”

這是宮抉冷眼看著眼前這些人,說的第一句話。

他不會忘了,之前這些人還彈劾過他和皇姐的婚事,現在有需要了,又來求他了?所以他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本王發過誓,不登頂,不稱帝。”

他含笑欣賞著那些驚異的表情,那冰封的寒意卻讓在場的人說不出一句勸說的話。

“現在,滾吧。”

羅小七想到這句話時一哆嗦!

他總覺得王爺好像不一樣了,雖然他醒來之後,看上去還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那股壓力,那種讓人心顫的氣勢,就好像有什麼被釋放了出來,但是察覺到這一點的人還不多,看來,有人要倒大黴了!

這邊嚴防死守,但那邊,喬裝打扮後的宮以沫和秋行風走在街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奇怪的問。

“師傅,我為什麼要易容啊。”

秋行風本就傻傻的,開始還不許宮以沫叫他師傅,或者問她為什麼要叫他師傅之類的,但宮以沫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回一句,“你本來就是我師傅啊,我不叫你師傅叫什麼?”

他就沒招了,他想,宮以沫或許摔壞了腦子,他還是不要和傻子計較好了。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秋行風也不想和一個“傻子”爭辯,隻好認下了這個稱呼。

有心想離這個總是害他的女人遠一點,但是一想到她肚子裏,有“自己”的孩子這種感覺好奇妙,他又想跟她親近了誒?!

此時聽她這麼問,秋行風有些心虛,他會說,他擔心宮抉來找她,然後發現他對他皇姐做了可怕的事麼?

所以生平第一次,秋行風撒謊了。

“你有很厲害的仇家,難道你忘了你滿身的傷了?不易容會被抓到的!”

一說起這個,宮以沫就有點後怕,昨晚他們住在客棧裏,她一看自己身上的傷,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這麼慘烈?!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傷口恢複的特別快,甚至有種快到詭異的感覺,她心裏有點不安,隻當是師傅的藥效果出奇的好,但傷口雖然愈合很快,還是好痛啊!

宮以沫不知道秋行風也會說謊,畢竟認識十幾年了,他就是個傻白甜!

她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傻白甜坑了!

傷口痛,她兩腿打顫,頂著一張易容的男性臉,挽著他的手說道。

“怎麼辦,傷口好痛啊我有點走不動了。”

“我背你?”秋行風下意識的說,即便被強行栽了個孩子,這個可憐的家夥還是沒能學會男女大防這種事。

宮以沫看了看周圍那麼多人,還是忍著不挑戰古人接受能力,苦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