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鼓鼓的信封躺在裏麵。
沈初煙詫異地拿過來:“照片?”
剛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是知悔的照片?”
李義笑的溫潤如光:“還不打開看看。”
因為激動,沈初煙幾乎是顫抖著手從信封裏取出了那遝厚厚照片。
每張照片裏,都有一張肉嘟嘟白嫩嫩的小俊臉,或嘟嘴賣萌,或哈哈大笑,或看書沉思……全都是她五歲兒子霍知悔的生活照。
每一個縮影,都是她這幾年來日夜思念卻得不到的畫麵。
每一張俊臉,都像極了那個恨她入骨的男人。
沈初煙的手指落在照片上兒子的小臉上,輕輕摩挲:“義哥,謝謝你。這幾年如果不是你偷偷給我帶來知悔的照片,我連兒子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李義一手控製住方向盤,一手伸出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姑娘,知悔也是我兒子啊!對了,幹爹最近身體不好,加上今年冬天特別冷,他這幾天在準備著出國療養的事了。到時候等他一走,我就帶你去看兒子。”
沈初煙抬眸驚喜地問:“真的……可以嗎?”
五年多了,她無數次求霍先生想去看一眼兒子,可他從未鬆口過。
李義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我已經提前打通好所有人了,隻要幹爹一走,我就帶你去,他們不會告狀的。”
“好!”
沈初煙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義,心裏默默道歉。
對不起義哥,你是個好人……隻是我沒有福氣享受你的寵愛,希望你以後能找個對你好的女孩。
……
夜,香格裏拉酒店。
偌大的宴會廳被布置得溫馨浪漫,美輪美奐。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戴著麵具的沈初煙,依然一襲紅色長裙坐在舞台的高凳上淺淺低唱。
聽寧爺說,今天來參加顧斯曼接風宴的都是錦城的名流,還有很多沒有接到邀請的企業,為了攀附墨涼川,要麼主動承擔了宴會的費用,要麼為顧斯曼送來了貴重禮物,恭賀她學成歸來。
沈初煙瞧著台下那些言笑晏晏的俊男靚女們,握著麥的手微微收緊。
墨涼川對顧斯曼還真是好,這接風宴,比訂婚宴還隆重熱鬧。
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沈初煙下意識放低了聲音,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看了過去。
一襲亮片銀色抹胸禮服的顧斯曼,挽著高大挺拔的墨涼川,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她化著精致的晚宴妝,長發綰成端莊大氣的發髻,整個人明媚妖嬈,光彩動人。
而墨涼川則一身黑色西裝,將他本就挺拔的身材襯得更加筆直俊逸。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初煙麵具後的嘴角自嘲地牽了下。
幾年不見,曾經在她身後當跟班的顧家大小姐,搖身一變成了墨涼川的未婚妻。
還未有三十年,已是河東河西之變。
在眾人的簇擁和祝福聲裏,顧斯曼舉杯高興地道:“謝謝兄弟姐妹們,好幾年不見大家,很是想念!從今天開始,我就正式回歸這個圈子了,大家以後多指教!”
頓了一下,她轉眸嬌羞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也希望大家多支持我和涼川的工作。”
“那必須的!”
“我們還等著喝你們喜酒呢!”
……
顧斯曼應酬完一波人,才發現始終沒怎麼開口的墨涼川,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舞台。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顧斯曼看到了正在低吟淺唱的麵具女歌手。
這就是涼川前幾天親自簽下的女歌手?
還鬧得全城盡知。
嗬。
這麼多年了,還沒幾個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一個賣唱的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