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霧蒙蒙的,感覺吹著冷風,等白瀟瀟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回來時,突然發現手術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白瀟瀟心裏著急,急忙跑回了廖建華的病房,發現他正躺在床上,靜悄悄的。
白瀟瀟心裏緊張,急忙追問同樣站在外麵的廖大哥問:“老刑警怎麼樣?手術成功嗎?”
廖大哥驚疑的看著白瀟瀟,心裏頓時覺得好笑,他說:“剛才沒看見你,以為你走了,放心,手術很成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問我爸?”
白瀟瀟終於鬆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很重的報複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
大約是在中午的時候,廖建華醒了過來,可以見訪客,刑炎接到電話立馬就趕了過來。
病房裏,廖建華似乎已經恢複如初,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人看起來已經趨向於生龍活虎,一張國字臉上全是歲月的褶子,看起來生硬又嚴肅。
看見白瀟瀟,廖建華不解的瞅著刑炎,咳嗽了兩聲問:“你大哥說這個女娃子從我進手術室就在等著?等到了現在?”
“廖老刑警,您好,我是白瀟瀟,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的休息,實屬我的不該,但是希望您理解我焦急的心情。”
廖建華皺著眉頭上上下下的看著白瀟瀟,瞅了半天,認定不認識。
“刑炎,到底什麼事,我想我兒子都沒有像她這樣在外麵等這麼久吧,你看這姑娘的眼睛都腫了。”
刑炎也沒有拖拉,直接當著白瀟瀟的麵說了十五年前的案件,包括白瀟瀟的真實身份,倪織染。
廖建華聽完後,沉默了很久,他盯著白瀟瀟,一雙渾濁的眼睛卻帶著一種堅定的打量,仿佛他的眼睛裏麵都是故事。
刑炎聲音淡淡道:“師傅,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改天。”
廖建華用手擋住了刑炎,他看著窗外,像是在回憶過往一樣。
“你一說十五年前,我大概就知道是什麼事情。”
白瀟瀟和刑炎對視一眼,白瀟瀟甚至掩飾不住心裏的激動。
“原本,不管誰問我,我都不打算提起那些案件,可是這個姑娘,竟然在手術室外麵等我這麼久,想必跟我一樣,心裏有執念。”
白瀟瀟感激的看著廖建華,隻要一想起麵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接觸過自己的父母,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了幾分親近感。
廖建華娓娓道來的說:“十五年前的爆炸案,對不對?”
白瀟瀟頭點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這個案子,是一個懸而未決的案子,沒有凶手,當時被草草當做了意外,可是疑點重重。”
白瀟瀟和刑炎都認真的聽著,白瀟瀟經過了廖建華老刑警的同意,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不過,當年的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大清楚,人老了,時間太過久遠了,不過辦案的時候我習慣記筆記,當年的筆記我都保存著,要不這樣,刑炎你回去給我拿一下筆記,在我房間床底下的箱子裏。”
刑炎看著白瀟瀟迫切的心情,沒有推脫,拿著車鑰匙就急匆匆的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