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林受傷已經好幾個月,被打傷的地方逐漸開始定型,要想徹底的治愈隻有一個辦法,將開始錯位愈合的地方重新打散,再用藥咒元來恢複,但其的痛苦可想而知。
這不是單一的痛苦,除了肉體上會劇烈的疼痛,在心理上也是再一次的摧被殘,當初吳林被段峰帶頭打傷,又讓他經曆一次同樣的事,誰也不敢肯定是否能堅持下來。
秦陽之所以事先給他敲警鍾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不過吳林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秦陽話的意思,也做出了選擇了,與其如死狗一樣的活著,不如來賭一把。
“忍住!”
吳林緊咬著牙關,因為緊張,額頭已經滲出一層冷汗,喝了一聲:“來吧,兄弟。”
點了一下頭,秦陽雙手急速翻動,隻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愈合的骨頭再次被捏碎,從動手開始,吳林便緊咬著牙,因為劇痛渾身忍不住一陣顫抖,但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長呼一口氣,秦陽定了定神,認真道:“再忍忍。”
“好!”
門外,蛋蛋也頗為焦急,非常好奇秦陽用什麼方法將吳林治好,但好奇歸好奇,也隻能在外邊等著,說好三個小時就等三個小時。
“蛋蛋小姐。”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蛋蛋扭頭一看,卻蹙起了黛眉,道:“你來幹什麼?”
來人正是張衝,笑了笑,道:“我來看看吳林,正好我尋得一個能醫治他的藥方,好歹師兄弟一場,希望能幫助他。”
“哼!你會這麼好心,張衝,別將我的忍耐當做你放肆的資本。”說話間,蛋蛋的笑臉沉了下來。
張衝是什麼德行她哪裏會不清楚,以前隔三差五的來找秦陽麻煩,而她又礙於秦陽的自尊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若不是秦陽因為某種原因實力大進,隻怕此人還會向以前一樣。
至於這次張家被滅,剛才蛋蛋也詢問過秦陽,聲稱不是他做的,那麼,在蛋蛋心裏就無條件的相信他,退一步來講,就算真是秦陽做的,她也會站在秦陽這邊,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親近的人。
“蛋蛋小姐這話有些過了吧,我怎麼就放肆了。”張衝淺笑道,又衝身旁幾個年輕人道:“你們說說,我不辭辛苦的找尋藥方是為了什麼。”
“師弟當然是為了吳林的傷,這樣不計前嫌,好生讓我們幾人佩服。”
“是啊,蛋蛋小姐,再怎麼說吳林曾經和張師弟也不對路,如今張師弟不記恨這麼做,我等覺得已經不錯了。”
這幾人都是被張衝買通的內門弟子,自然都會幫著他說話,而且蛋蛋在宗門一直就屬於不怎麼說話的人,他們也沒有擔憂。
蛋蛋的小臉兒又是一沉,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幾人和張衝是一丘之貉,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不出意外已經從眼線那裏知道秦陽回來了。
“張衝,帶著你的人離開,立刻!”
張衝莞爾一笑,搖了搖頭:“蛋蛋小姐,你身份雖然特殊,貌似也管不了這些事吧,我們隻是來看看吳林而已。”
“你心裏怎麼想的真以為我不知,張衝,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亂來。”
“亂來?”張衝臉上的笑容消失,緊咬著道:“既然蛋蛋小姐是明白人,我也不藏著掖著,秦陽已經回來了,我和他之間的仇恨不會那麼輕易就算了。”
蛋蛋的身份一直讓宗門弟子都頗為猜測,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連宗門長老都如此重視,盡管平時不言於色,卻足以說明她的不簡單,但是張衝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不殺秦陽誓不罷休,就算蛋蛋底蘊很強大又如何,他已經將這些拋在一邊。
“他秦陽當真隻會縮在女人背後,哼!”
“你!”蛋蛋的臉色愈加難看,被張衝一句話氣得胸脯起伏不斷,嬌哼一聲:“張衝,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是嗎?”
張衝毫不示弱,冷言道:“你當然敢,可你這一動手,秦陽就會真正的背上笑柄,蛋蛋小姐,難道你願意看到他成為別人眼的笑柄?”
聞言,蛋蛋啞然,這話並沒說錯,在秦陽沒有成為武者之前她也是擔心這個原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陽被奚落欺辱,若是她出手,隻會打擊秦陽的自尊心,讓他成為一個笑柄。
此時和之前更有著區別,秦陽不再是那個“廢物秦”,而是成為了宗門讓人矚目的弟子,這個時候若是她再出手,秦陽被嘲笑的可能性會更大。
見蛋蛋臉色不悅,張衝露出得意的笑容,扭頭看向緊閉的房門,輕言道:“秦陽,既然你回來了,我希望你做好受死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