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不是我殺的，而是那個人！”
這句話又掀起了震蕩，順著秦陽手指的方向，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看台上，看著那道年邁的身影。
張恒已經傻了，他也看向了看台，看向了看台上那個人，真的是他嗎?
“怎麼可能，張家不是秦陽所滅，竟然是······”
“究竟怎麼回事，不會吧，他貴為長老，為什麼要殺死張家人，還滅其滿門。”
稍作的平靜，人群的議論聲猶如海潮，逐漸的沸騰起來。
秦陽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沒人敢肯定。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又是怎麼一回事的，太多人都抱著疑惑，而且如果真是那個人做的，是不是太狠了。
秦陽也看了看台上那還靜如止水的老者一眼，再次扭頭看著張恒，輕言道：“我和張衝的確有矛盾，和你張恒也曾有過一戰，可我想問你，同為師兄弟，即使有這些摩擦，我就會出手滅掉你張家？”
“不錯，在黑鐵城我同樣和你張家起了衝突，這依然還不是我動手的理由。”說著，秦陽長歎一聲，繼續道：“而且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那個本事滅掉張家滿門。”
聽到秦陽的話，不管是張衝還是張恒，腦子裏都開始想問題了，如果這麼說也的確說得過去。
“是誰告訴你張家人是我所殺？又是誰讓你要對我下手，殺死我為張家報仇？張恒，你若不是一個傻子，自然能分辨是非，多的話我不想再說。”
木訥的張恒忽然目露寒光，雙拳緊握，用力的咬著牙關，怒視著看台之上，衝那個靜如止水的老者咆哮：“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張家和你無冤無仇，你告訴我為什麼？”
這一聲咆哮讓沸騰的人群頃刻間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然而現在看上去，似乎真可能是門的長老對張家下手的。
終於，看台上那個老者，被眾多弟子尊稱為周長老的人笑了，放聲的狂笑，搖著頭道：“不為什麼，如果真要說為什麼，因為你隻是一個犧牲品，張家也隻是一個犧牲品。”
周長老！
竟然是周長老!
聽到這話的所有弟子都不敢相信，然而卻又不得不相信，周長老這麼說無疑等於是承認了。
“我草你媽，老狗，你不配為華雲宗的長老。”張恒拔地彈射，根本不顧自己受傷的軀體，掄起一拳憑空砸出：“去死！”
看著騰飛到空的張恒，周長老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掌拍出，將張恒打飛，哼了一聲：“不自量力，讓你張家作為犧牲品是看得起你們。”
“咳咳咳~~”倒在地上的張恒又吐了幾口鮮血，憤怒的他好想殺死這個老鬼，可他知道根本不是對手，同時他又好恨自己，恨自己的無知，從一開始就被利用，被耍得團團轉。
人群的張衝也傻眼了，一直將秦陽擋住生死仇敵，一直為了殺死秦陽而努力，現在知道的是什麼，仇人根本不是秦陽，而是那個站在看台上的長老。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次說話的是站在身旁的顧長老，臉色抽動了幾下，怒視著周長老：“你是宗門長老，竟然對弟子家族動手，老周，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快告訴我！”
劉長老已經因為憤怒說不出話來，他做夢都沒想到秦陽說過可能對宗門不利的人就是站在麵前的周長老，幾十年過的相處，在這一刻看來是如此的可笑。
“就是我的讓人殺了張家所有人，嫁禍到秦陽身上，因為我等的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