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白真真捂住胸口,拖著受傷的身體的過來,用力的搖頭:“不要!”
同樣重傷的柳思琪和寒穎兒也投來了擔憂的目光,她們沒說話卻和白真真是一個意思。
被打入廢墟的魔蠍王在族人的攙扶下爬起來,也咬牙躍到了秦陽身邊,其餘帶著傷痕的魔蠍族人也是一樣,看向綠袍三兄弟都充斥著一股敵意。
沒有理會白真真的阻止,秦陽蹙眉直視著三兄弟,再次道:“我的命就在這裏,你們想殺我,就看你們的本事,若是有膽就和我放開手打一場。”
在實力上,對方三人站著絕大的優勢,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不顧顏麵將白真真幾人殺死,為了杜絕這個可能,秦陽隻能相激,將矛頭引到自己身上。
“秦陽,大不了和他們拚了!”柳思琪擦了嘴角的血漬,咬著牙道。
剛說完魔蠍王就接話過來:“不錯,大不了就是一死。”
“敢還是不敢!”秦陽眉頭皺得更緊。
綠袍三兄弟交替了一個眼神,誰都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秦陽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保全這幾人而已,他們此次來是主要目的是為了殺死秦陽,對其他人倒也不感興趣。
“嘿嘿,如果從一開始你就送上自己的命,他們也不會受傷。”綠袍老二咧嘴一笑,再道:“來吧,收拾你,我一人足矣。”
見對方鬆口,秦陽心也鬆了一口氣,扭頭分別在幾人臉上看了一眼,抿嘴道:“你們先走!”
“秦陽!”柳思琪和寒穎兒同時喊道,卻被他伸手打斷:“既然他們要我一人的命,給他們又何妨。”
這話聽上去就像是在交代遺言,也許不煽情,但聽在兩女的耳,鼻頭卻帶著一股酸意。
“那我呢?”白真真含淚而問,使勁的搖頭,帶著哭腔道:“就算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
“走吧!”微閉了一下眼睛,秦陽淡漠,深意的看了魔蠍王一眼,後者心顫動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了秦陽的用意。
“你就真的要我走?我不想走,我要和你在一起,當初不是你,我已經死了,不過是多活了一些時日而已。”
秦陽莞爾一笑,玩味的看著白真真,道:“你這算什麼?殉情?很可惜,我不缺你一個女人,我秦陽並非一個好人,隻是一個浪子罷了,人生本就是一場戲,何必那麼認真。”
“你!”眼眶再次湧動出了熱淚,白真真做夢都沒想過秦陽會說出這種話。
不僅是白真真,連柳思琪和寒穎兒聽到這話都驟然蹙眉,唯一一個明白的隻有魔蠍王,暗自歎氣,女人啊,到了關鍵時候腦子就不那麼靈光了。
“既然今天會死,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們,在我心裏永遠隻有我自己一個。”秦陽指著自己的胸膛,又道:“朋友,兄弟,女人,都是過客而已,為了達到目的的助力,你們太認真了。”
啪!
剛說完,臉上就挨了白真真一巴掌,跟著便捂著嘴唇離開,看著遠去的背影,秦陽心長歎了一聲,他知道這樣做不對,可不這樣,那笨女人絕不會離開的。
“秦陽,我才算真正的認識了你!”柳思琪咬著牙道。
無所謂的笑了一聲,秦陽聳聳肩道:“我今天會死,在我死之前你們知道我本來麵目不是更好嗎?如果等我死後,你們一個個傻女人傷心,我在黃泉路上可會很不安,你說對嗎?”
“你!”冷哼一聲,柳思琪搖頭:“我真不該不遠萬裏來這裏,你說得對,我太傻了,我們都太傻了。”
等柳思琪離開,最後才是寒穎兒,當初相助秦陽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可現在她心裏全是複雜。“這不是真的,對嗎?”
“那什麼才是真的?”秦陽含笑,不答反問。
寒穎兒不再說話,轉身便向遠處躍走,隻剩下魔蠍王一行人。
秦陽瞳孔縮了幾下,笑道:“謝謝你們,沒有你的幫助四大勢力不會滅,如今我大仇已報,生與死都不那麼重要了。”
女人在很多時候情感很細膩,但很多時候也是容易衝動的動物,魔蠍王表情沒有多大變化,看了秦陽一陣才歎了一聲:“也許你說得對,人生本就是一場戲,沒有真與假,你給我上了一課,保重!”
“慢走,不送!”
所有人離去之後隻剩下秦陽一人,他的用意很明顯,綠袍三兄弟豈會看不出來,在白真真幾人說話的時候都注視著他們的反應,但卻吃不準是真是假,不管秦陽是裝的還是真的,最少他有句話說對了,人的一生本就是一出戲,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誰又能肯定呢。
尤其是在這個以實力為基礎的世界,各方勢力都暗角逐,身居蓮花宗的綠袍三兄弟也多少有些感觸。
“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必上蓮花宗,親手斬下你們那位閣主大人。”沒有怨恨,沒有怒火,語氣隻有平靜。
綠袍老大歎息一聲,道:“你應該知道,不會有那一天。”
手的龍刺劍發出一聲嗡響,秦陽踏步出擊,一劍斬了過去,道:“沒有發生的事一切都是未知,想殺我的人很多,可真正的能殺我的人又有多少,你們絕不是能要我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