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彙靈粉？”孟希聞攔住孟希泮，抬起頭看向陳璋，“高階符篆才會用到的彙靈粉。”
“彙靈粉與朱砂融合極快，畫符時用了彙靈粉能夠在符篆中封存更多的靈力，提升符篆品質。
不過現在，你剛剛是不是感覺畫符的時候，靈氣後繼無力？”陳璋拍了拍剛剛被打的地方，慢慢走了回來。
有道袍上的禦土咒在，孟希泮那點力就是毛毛雨。
孟希聞點了點頭。
陳璋站在孟希聞的身邊，“那就對了。現在，剛剛開始畫符，無法引動足夠靈氣，彙靈粉反而會影響符篆品質。所以，剛剛兩位真人才會讓你不要冒進。”
“那你剛剛不說？”孟希泮滿臉的忿忿不平。
陳璋瞥了眼孟希聞，“蘭柯都攔過她一遍了，誰讓她不聽！這次吃了虧，味道怎麼樣？下次還做不做爛好人？”
孟希聞突然重複了一遍陳璋的話，“所以，我剛剛一直沒成功，是因為彙靈粉？不是因為我沒做好？”
“嘁。彙靈粉可不便宜，大手筆啊！”陳璋沒有回話，反而挑起桌上的朱砂，“孟希聞，你幹什麼了？這麼招人恨？”
“一定是方芷兒！塗小琴一直都聽她的話。”孟希泮恨恨地拍著桌子，“她一定是嫉妒阿聞成績比她好！”
“太好了！”孟希聞突然一拍手。
陳璋唬了一跳，“哈？你腦子沒問題吧！招人恨這麼開心？”
“沒事啊！”孟希泮恢複了精神，將桌麵上的東西一一放回背包，“你看，他們偷偷放了往我朱砂裏麵放東西，我剛剛才沒考好的。
所以，是他們錯了，而不是我錯了。這不好嗎？”
陳璋仔細想了想，也有道理，但是總覺著哪裏不對勁。
“神經病！”
索性一擺手，轉身走了。
孟希聞也不惱，喊上蘭柯孟希泮兩人，跟在陳璋後麵。
幾人沉默地走在路上，一路無聲。
“你下次還會幫忙嗎？”蘭柯突然開口，陽光透過樹葉留下斑駁的樹影，映得她的臉上神色莫名。
“啊？哦，會呀。”孟希聞回過神來。
“你還幫忙？吃了一次虧還不夠？你是不是傻！”走在前麵的陳璋氣勢洶洶地往回走了幾步，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孟希聞推開快要貼到臉上的陳璋，“幫助別人是對的事情，陷害別人是錯的。他們做了錯的事情，自會受到懲罰。而我為什麼要因此，放棄做正確的事情了。”
“你這個人怎麼說不通理！他們哪裏受了懲罰，受懲罰的是你！你這次隻是考試，下次呢？誰又知道是什麼？非要把自己賠進去嗎！”
一直不可一世的小屁孩，難得正正經經地生著氣。
孟希聞走到陳璋麵前，“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更小心一點。我會在出手之前先保護好自己。
就像今天，我隻要自己動手分出一份朱砂給塗小琴，或者我留了備份，就不會被下彙靈粉了。”
“你不知道，你就是活在話本子裏！”陳璋垂了眼，轉身走到了前麵。
孟希聞看著陳璋的背影，也沒再說話。
根本沒有活在話本子裏。
因為，陰謀詭計隻能帶來虛假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