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七蔭道人,青遠仙院的真人們齊聚在鶴鳴峰頂。
“張鋒已經確認,的確是玄壽宗的弟子。據他口供,那功法是在後山曆練時發現。這樣看來,玄壽宗還是有很大嫌疑啊。”
“玄壽宗這般輕易就送了自家的弟子過來,也不乏他們想自證清白的態度。”玄嵐慢慢開口,“我們同意玄壽宗用千水潭,不也是為了探查?”
玄異冷著臉補充到,“或許,也是想借青遠保護他們。”
話音一落,眾人一陣沉默。
若論曆史,玄壽宗比青遠仙院,還要再久遠的些。
甚至,因為玄壽宗謹慎的傳統,在那段黑暗的歲月中,反而在幾大仙院中,保留下來了絕大部分的力量。
在修真管理局成立初期,曾占據了半壁江山,有絕對的話語權。
後麵,隨著其他幾大仙院在修真管理局下修養生息,漸漸恢複起來,玄壽宗不再是一枝獨秀,但也還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這樣的宗門,若隻是為了自證清白,根本不需將弟子送來,畢竟每個仙院最脆弱又最珍貴的就是這些弟子們。
從今日所見,送來的弟子們各個資質都不差。
若有閃失,往輕了說,隻是幾個弟子性命;往重了說,很有可能造成宗門,一代人才凋零,後繼無力。
若是,借青遠保護他們。
道淨歎了口氣,“哎,我年紀大了,不管你們修真管理局這些事哦。你們能顧好學生的安全就行。”
玄異真人站起身來,
“沒有人能在青遠的防護陣裏傷人。”
另一邊,幾人早已從廣場上回到青梧院,幾人各自散去。
到最後,誰也沒能說服誰。
孟希聞獨自回了自習室,盯著麵前的課本,許久都沒法集中注意力。
“是沒有人能在青遠傷人,可是這種事情,信了也不會有什麼錯啊。”
“你現在不聽,後麵出事了,怎麼辦?”
“無風不起浪。”
“上次,期中考試的事你忘了嘛?”
孟希聞知道,就算是孟希泮一副信誓旦旦,證據確鑿的模樣,也不是就從心底斷定玄壽宗的學生們都是凶手。
那些謠言明顯有問題,孟希泮又不是傻。
更不用說陳璋和蘭柯了。
隻不過是在這樣像模像樣的謠言下,沒有確實證據的反駁非常無力,沉默才是最佳的選擇。
有些東西,相信一下又沒有壞處,為什麼不聽聽呢?
再說,比起玄壽宗的曆史和功法特征,這種小道消息,明顯更有趣。一來二去,才有了現在的模樣吧。
如果,不是剛好參與到那次行動中,如果,不是之前就接觸過玄壽宗的七蔭道人,如果,不是因為補課剛好錯過最近的輿論發展。
自己,是不是也會這樣?
孟希聞想了想,找來幾張白紙,寫了幾張便條,塞進傳話鸚鵡的嘴裏。
各退一步吧,沒有證據之前,他們不再說玄壽宗是凶手,自己也不幹涉他們的想法。
沒多久,傳話鸚鵡就帶來了回音。孟希聞展開紙條,看著幾個筆跡不同的“好”字,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