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珞最近的心情極差,他弟弟蒼玠至今不肯承認偷拿了戚團團要的那本木係功法,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往外傳了消息,通知了他爹。
斥責的書信如今還放在書桌上,信上,他爹說功法是他拿走了,至於用途和用處,不是他該問的。
蒼珞從來都知道自己不如蒼玠受寵,但他一向不介意這個,畢竟,蒼玠雖然受寵,卻始終不是他爹最信任的兒子,他才是。
可如今的事情,已經牽扯到了他最根本的利益!
他必須要那本功法,木係的功法太難得,他不知道還能從哪兒找來另外一個木係功法,去給冥兒修煉。
但,他爹……
蒼珞神情冷漠,不,如今,最需要考慮的事情,顯然不是他爹的事情了,而是冥兒和那個黑衣青年的事。
那個人是他的,必須隻能是他的!
而且,最好還是幹幹淨淨!
蒼珞冷聲問道:“你還有要說的?”
探子身體猛顫:“屬下已經稟告完了!”
蒼珞冷聲道:“既然說完了,就滾回去繼續監視。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冥兒最近忙起來,最好忙得沒空跟那個男人卿卿我我,懂嗎?”
探子想起來那個黑衣青年,澀聲道:“可是主子,那個青年……連柳老爺子都十分忌憚……”
他不過一個金丹期的修者,而且主修的還是隱匿和身法,根本不是戰鬥係的,如何能夠是那個青年的對手?
蒼珞皺了皺眉,心頭一震:“你是說,他的修為比柳長風還要厲害?”
探子連忙點頭:“是的!主子,那青年威壓放出來之後,那柳老爺子額頭上青筋蹦起,顯得很吃力。”
也就是他修為了得,又心理素質強大,才能夠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冷靜分析所有人的反應,去推論更加真實詳盡的信息了,其他家族的探子,根本探知不到這麼多的消息。
蒼珞心頭一片凝重,隱隱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為了穩妥,沒有提前行動。
沉默著拿手指不斷敲擊桌麵,他沉聲道:“也罷,先把人看好,趙家不是跟冥兒有仇嗎?還有柳家七房的人……讓人運作一下,不需要跟他們正麵對上。”
探子頓時鬆了一口氣:“是!”
待他領命下去,書房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忽然,蒼珞抬手捂住了胸口,悶悶地咳嗽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書房裏就充斥滿了血腥氣。
“篤篤!”
敲門聲忽然響起,臉色蒼白的蒼珞眉頭緊皺,抬手拿靈力將空氣中的血腥氣息燒幹淨,這才冷聲道:“誰?”
門口傳來一聲溫和輕笑:“少主,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
蒼珞眼底有狠厲之色一閃而逝,卻站起身來,親自開門,笑容溫潤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人。
“勞煩大藥師大人親自來給我送藥。”他英俊的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微微搖頭:“我這身體,最近總愛出毛病。”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中年人,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見蒼珞側身讓路,便徑直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