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跟在敗退的敵人身後緊追不舍,雖然計劃奏效,冷宇赫卻絲毫不敢懈怠。
沈南深深知這次自己是被冷宇赫擺了一道,可是現在悔恨已經晚了,隻能盡力想辦法補救。
“都統,前線回報,敵軍中除了冷宇赫以外還有幾個人,看起來地位很高的樣子,已經被人護送離開了。”
“有沒有說具體相貌特征?”
“隻說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其他具體特征沒有看清。”
沈南深略加思索,習慣性地轉動自己手上的扳指,努力找著能扳回一城的辦法。
“他們離開多久了?”
“我們撤退時他們才剛剛準備離開,現在應該沒有走遠。”
“立刻派人去追,務必要把人追上,無論生死都要帶回來。”
終年不變的儒雅麵孔此時有些微微抖動,不管那些人是什麼身份,隻要能夠帶回來就一定能威脅震懾冷宇赫,才有機會扭轉現在的不利局麵。
沈南深走到窗邊望著外麵陰沉的天空,“希望快點變天吧。”
突然心思一動,想到了蘇知悠,雖然這麼久以來養著這個女人基本上都是為了利用她,但沈南深已經日漸迷戀上她的美貌多姿和虛偽的柔情萬種了。
如果這次徹底失敗,Y國人一定會追究沈南深的責任,到時候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安排完最後的任務,他竟然想去看看蘇知悠。
而此時蘇知悠恰好剛剛從外麵回來。
為了把上次的新聞事件影響擴大,她本來是想繼續把手上新的照片通過報刊發出去,沒想到冷宇林和明哲他們竟然聯手調查,讓她差點漏了馬腳。
還好那家報社裏有自己一開始重金收買的人,提前把消息透漏給自己,這次沒有成功隻能一次再換一家繼續了。
蘇知悠躺在床上,心亂如麻,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指揮打仗了嗎?”一邊詢問著一邊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回來的及時。
沈南深沒有說話,脫掉外套用手扯下了領帶,一臉疲憊地躺在了蘇知悠旁邊。
見他不說話,蘇知悠連忙坐起身來為他按摩,一雙手卻突然被沈南深緊緊攥住,拇指上的扳指硌得她生疼。
“怎……怎麼啦?”
沈南深深深地望著她,蘇知悠隻覺得眼前的男人跟從前有所不同,但他的眼睛裏依然是她讀不懂的東西。
“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沈南深猛的用力,把蘇知悠拉到了自己的胸前。
“如果有一天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陪在我身邊嗎,或者你會立刻拋下我離開?”
突然而來的問題讓蘇知悠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她對沈南深的感情一開始是感激和依賴,但是時間久了,男人的威脅和喜怒無常把那些感情都漸漸磨沒了……
沈南深叫蘇知悠不做回答,自嘲地笑了笑。
“知道嗎,我小時候家裏窮的要命,隻有母親自己帶著我,不知道父親在哪裏,母親從來不讓我問,是個人就能欺負我……”自顧自地講起自己從前的事情,這些沈南深從未對別人說過。
“後來我就去偷錢,把偷的錢攢下來想去上學,我過夠了那樣的生活,後來母親生了重病,可是她堅決不吃藥,說自己寧願病死也不用我偷來的錢,再後來她就真的死了。”
沈南深麵無表情講述著,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隻有蘇知悠才能感覺到他越來越冰冷的雙手。
“我很努力的求學,結交每一個對我有用的人,用各種途徑攢下來很多錢,可是我沒有背景終究爬不上去,於是我就設計了和我現在妻子的相遇。”
蘇知悠的睫毛微微顫抖,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害怕聽到沈南深妻子的故事。
“她是都統的女兒,高貴美麗,風華正茂,我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讓她愛上我,並且利用她一起去了Y國留學,但是那對於我來說還遠遠不夠……”
此時門外傳來了焦急的聲音,“都統,冷宇赫早就派人在邊境設下了埋伏,圍追堵截我們,我們的人……幾乎全軍覆沒。”
沈南深長長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儒雅神色,“我去解決,你在這等我,記住,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千萬不要走出房間。”
說完就推開門離開了,隻剩蘇知悠一個人繼續孤單地待在偌大的房間裏。
……
白崇修帶著蘇若輕,兩個人在車上沒有絲毫的交流,各懷心思。
突然響起來幾聲槍響,白崇修急忙將蘇若輕按在他腿上,蘇若輕想掙紮卻被他用更大的力氣按住。
“別動!”
“白少爺,有追兵。”
白崇修向後看了一眼,果然有幾輛車跟在後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看著人數並不很多,他決定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