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夕從沒有聽說過展氏在這裏還有產業,就算有,像慕辰大叔這樣一整天裏都和劇組的人混在一起,他哪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是真的很奇怪,無論如何也理不清頭緒,理不清,便隻好把事情放在一邊不去想它。
洗衣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運轉,她拿了個小衣籃把衣服取出來後便舉步出了門。
晾衣服的地方在門外的走廊上。
其實,他們的宿舍樓和學校裏的宿舍樓沒什麼區別,隻不過設備要比學校裏的好一些。
剛出門,語夕就被倚在門邊那道身影給嚇得心髒一頓收縮,抬頭迎上了他深邃的目光,她動了動唇,被驚嚇得完全說不出半句話。
他什麼時候來這裏的?為什麼來了也不敲門?他在這裏究竟呆了多久?
因為太震撼,手裏的衣籃一滑,差點落在地上。
展慕辰大掌一撈,直接把衣籃接了過來,放在走廊的護手上。
把晾衣架搖下來後,他居然親自幫她把衣服一件一件晾了上去。
完事後,他拿著衣籃回到她跟前,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舉步朝房內走去。
語夕一直在過度的震撼中完全回不過神,直到看著他進了房間把衣籃隨手放在角落裏,回頭看著她,她才驀地回神。
下意識跟他進了門,隨手把房門關上。
關上門之後又不敢向他靠近,她隻是繼續站在門後,靠在門上,抬頭看著他,久久不能言語。
“站在那裏做什麼?”展慕辰在床邊坐下,瞟了她一眼:“過來。”
她微微遲疑了片刻,才總算舉步走到他跟前。
剛要搬來椅子想坐下,卻不料手腕被他輕輕一拉,整個人已經被拉到他懷中。
她下意識把雙手抵在他胸前,抬頭看著他,皺眉道:“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嗎?”今夜的展慕辰看起來比白天的時候少了幾分淡漠和疏遠,卻多了幾許柔和和溫暖,眼底,居然還有她所熟悉的憐惜和寵溺。
她揉了揉眼眸,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他分明對自己那麼冷冰,又怎麼可能會憐惜她?
展慕辰沒理會她的壓抑,隻是忽然一個轉身把她放到床上,高大沉重的身軀就這樣壓了下去,低頭便要去吻她。
語夕如同受驚一般,忙別過臉躲開他的吻,驚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跟我的女人親熱,就這麼個意思。”這事還要問他嗎?
他的掌落在她的臉上,把她不聽話的小臉掰了回來,低頭再次吻了下去。
語夕卻掙紮了起來,不斷躲避著,抗拒道:“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自己說過我們已經離婚了,快放開我!”
展慕辰微微怔了怔,大掌沒有放開語夕的臉,隻是垂眼看著她,對上她含著怒意的眸子,他笑得不屑。
“我隻說是我的女人,沒說是我的妻子,別想太多。”
這話,如同利劍一般,一下刺進了語夕的心窩裏。
她睜著一雙不自覺蒙上霧色的眸子,雙手抵在他胸前,怨恨道:“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做你的女人,快放開,要不然我要叫人了。”
“那你就叫吧。”隻是分開短短十來天,她就已經忘了他的脾性了嗎?
她想叫便隨意,他根本不在乎,他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要不到?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都一樣。
空出來的那隻大掌落在她領口上,二話不說便要去解她的衣扣。
語夕這一次用盡了全力去掙紮,不僅要掙脫那隻捏住她臉的那隻大掌,還要拒絕他對自己的觸碰。
可他的臂力和掌力根本不是她能抗拒的,哪怕她再怎麼反抗,他還是順利地把她的扣子解了下來,用力一扯,雪白的肌膚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裏。
見她還想反抗,他目光一黯,唇角含著一抹邪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啞聲說:“你該知道,我從來不在乎被看到。”
語夕睜大了一雙飽含水汽的眼眸。
他不在意,她知道,可是,她在意得很。
他的意思很簡單,隻要她敢繼續反抗,他就不怕動作太大讓所有人過來看他們親熱的戲碼,他絕對不會因為外人的介入而停止對她的侵犯。
她怕。
四年了,他用四年的溫柔和耐性,漸漸磨去她對他的懼怕,可是現在,這種懼怕又回到她的心尖。
那是他展爺與生俱來的能力,任何人在他身下根本逃不掉,也不敢逃。
她的手無力地滑落,落在身子兩側,隨後用力揪緊身下的被褥。
逃不過,便隻能接受,至少,現在的他比起在古堡的時候要溫柔。
但她知道,她還是被他排擠在心門外,因為,他不吻她……
他曾經說過,他討厭吻女人,除非是他喜歡的女人。
這次,他沒吻她,他討厭她,不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