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伯國皇宮大殿的宴席上。
突伯國國王伊弩正襟危坐,高高地據在王座上。
“來者何人?”聲如洪鍾。
“回王上,在下大石國來使方休。”
“怎麼,大石國沒人了嗎?派一個嘴上沒長毛的來做使者?”群臣哄然而笑。
“王上,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大石國既然派我來,自然是相信我的能力。”我不卑不亢。
“人不大,口氣倒是大得很呐!隻可憐本王那苦命的曼拉公主,年紀輕輕就死在你們大石國…..”伊弩說到這裏用袖子拭淚作哽咽狀,“今日我倒要聽聽,你紅口白牙的,能有什麼說法!”
哼!我心中冷笑了一聲,你若是真的心疼你的曼拉公主就不會把她送到大石國去和親了。
“王上,此言差矣。曼拉公主確實已死,卻不是大石國所害,而是另有真凶。”
“一派胡言!”
“我有證據。”
“證據何在?”
“隻需王上一聲宣召。”
“宣證人!”
群臣齊齊向大殿門口望去,一個年輕的姑娘垂著頭緩緩走進來,行禮道:“參見大王。”
“抬起頭來。”
“是。”
“你是——苡仁?”伊弩眯著眼睛看了半天道。
“正是奴婢。”
“不忠不義的賤奴,你的主子都已死了,你怎麼還敢回來,你有什麼顏麵活在這世上?”
“回大王,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隻是曼拉公主蒙冤慘死,未得昭雪,奴婢還不敢死。”
“哦?曼拉為大石國所害已是不爭的事實,有何冤情?”
“回大王,事實並非如此,真凶恐怕另有其人。曼拉公主實際上在去往大石國的路上就已經被奸人所害,明喆太師可以作證。”
“明喆太師正在帶兵討伐大石國,如何作證?大石國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口口聲聲為他們說話?依我看,這都是他們的詭計,曼拉必是為大石國所害。”
“明喆不能作證,當日跟著明喆的士兵同樣可以作證。隻是王上,你為何一口咬定就是大石國的人害了曼拉公主呢?突伯國和大石國已經議和,大石國是戰勝國,也早就厭倦了戰爭,亟待休養生息,試問,害死曼拉公主對大石國有什麼好處呢?”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插嘴道。
“這……好處自然是有的。對了,大石國是在向突伯國示威!此仇不報,我突伯國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世?”
“尊敬的王上,您口口聲聲說心疼自己的女兒,想要為她討個說法,可您似乎並不在乎她的死因,當苡仁說到真凶另有其人的時候,就算你不相信,至少也要問一句真凶到底是誰才合乎情理吧!”
伊弩清了清嗓子:“是啊,你們口口聲聲說真凶另有其人,到底是誰?”
“試問,曼拉公主自小生在皇宮,未與任何人結怨,如何會遭到謀殺呢?那刺客又偏偏是在曼拉公主去和親的路上謀殺公主,且手段十分狠毒,不擇手段,在箭上抹了見血即死的毒藥,一心想置曼拉公主於死地,可見其用心之險惡,如此行徑,分明是想破壞大石國和突伯國的和親!”
“那又怎樣?隻要曼拉是在你們大石國境內遇害的,本王就要找你們算賬!”
這個突伯王還真是冥頑不化啊,我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道:“王上可聽過一句成語?”
“講。”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何解?”
“苡仁,把你袖中的證據呈給王上看看。”
“是。”
伊弩打開苡仁呈上去的信,臉色大變:“這……這是波羅國的密信?”
“王上可看清了?如果不識字我可以讀給您聽,密信上寫到:‘於曼拉公主和親前將其刺殺,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上麵的波羅國密印可是無法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