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範小龍父親那一刻有點不理解,他來找我幹什麼?我們隻在他家裏見過一麵而已啊。坐在他對麵客氣的說道:“範叔叔您好,今天過來是保養車麼?”
“我找你。”範小龍的父親環視了一圈,然後對我說道:“你們公司這裏裝修的還不錯嘛。”
“還好吧。”我陪著他閑聊兩句,等著他步入正題。
範小龍的父親特別客氣的說道:“雲鵬啊,我知道你和小龍是朋友,我又是小龍的父親,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有些事我還是要做,你也別多想啊,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一下那台福克斯RS的事。”
我心頭一顫,有點戀戀不舍的對範小龍的父親說道:“叔叔您是要開走這台車吧?”
“不不不!”範小龍的父親說道:“車你開著,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把車過戶到你的名下,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呢?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們喜歡玩賽車、玩競速,叔叔可以不幹涉,你們都是年輕人,追求點激情、刺激的事也沒什麼不可以。但是車這個東西啊,很麻煩!比如出了事會有連帶責任,小龍的那輛福克斯在家了放了幾個月都沒動,現在拿給你開就拿了,叔叔隻想把這輛車過戶到你的名下,以後發生個交通事故,也不至於產生連帶責任到小龍那……”說到這,範小龍的父親又解釋說道:“你也別多想,叔是個生意人,對責任劃分這塊比較重視,就像一個集團的股份分配一樣,你把車過戶到你的名下,你該怎麼開、該怎麼用就是你的事了,好不好?”
我撓著頭說道:“叔,要不這樣吧,我把車還給小龍,我的確沒錢買下這輛車,您說的也對,發生個交通事故我要是沒了什麼的,最後承擔責任的還是車主,即便是我主觀意識上不想讓小龍承擔,但是法律還是要和車主扯上關係,您說的我都懂,我也沒有任何怪您的意思。”
“不行不行!”範小龍的父親急忙擺手說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要是把車拿回去了,小龍得氣的和我斷絕負責關係,車你還是繼續用著,用多久都行,我是這麼想的,我把車的資料都拿過來了,把你的身份證複印件給我一份,我去找人把車過戶到你的名下,隻要你一直用,這個車就在你名下,等你哪天玩夠了,再還給小龍的時候,就把這個車過戶回去就行了,你可千萬別和小龍說我找你聊這些,這孩子知道會怪我的。但是我又真的擔心這車出個什麼事,還請你理解一下。”
我有點猶豫,畢竟這不是我的車,但是人家說的的又沒錯,借車出事的太多了,最後牽扯到責任劃分也很麻煩,我舍不得這輛車,所以我猶豫之後厚著臉皮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還像模像樣的對範小龍的父親說道:“範叔叔您放心,如果哪天你們需要這個車了,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範小龍的父親笑著說道:“你盡管用,這個事別和小龍說啊,我帶你這孩子怪我。”
當父親的一片苦心啊,我哪好意思和範小龍說這些呢,接受了他的提議,但是心裏有些不安,他帶走了我的身份證複印件,我送他出門,看著他上了賓利,目送這輛賓利消失在街角,我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走到車邊蹲下來查看福克斯RS的絞牙減震,心裏總有個疙瘩,這車炸街沒問題,但是真的日常使用,太雞肋了!
下午四點,席磊給我打電話,詳細的把晚上見麵的時間地點都說了,在呈貢七彩雲南第一城這個商場內,突然想到淩溪的“雲舞培訓機構”總部也在這裏,並且是六樓。
再仔細核對席磊發來的地址,竟然那麼巧,就在雲舞那一層,看來今天晚上可能又要和淩溪見麵了,想到這,我竟然有點小興奮。我告訴楊盼盼晚上別遲到,我這邊五點半下班,沒本法去接她了,隻能是讓她提前離崗,然後打車過來找我,我下班之後帶著她一起去七彩雲南第一城見席磊。
即便是有千百萬個不願意吧,但是為了楊樂樂,我還是選擇委屈了自己,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願意委屈自己,然而絕大多數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去這麼做……
席磊帶著附中一個男子過來,開始我以為隻是老師,後來才知道,是個副校長,手裏有實權的那種,見麵之後自然少不了一些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