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封牧並沒能掰開,唐婉摟著他脖子的力氣反而大了幾分。
他隻能蹙著眉,繼續維持這個姿勢。
“如果你前妻沒那麼壞,而是被別人栽贓了,你會後悔選擇蔣小姐嗎?”
唐婉麵上含笑,可眸底卻不見半分笑意。
將近一年多沒人跟封牧談過這種事,突然從她嘴裏聽到,他瞳孔皺縮,猛地站了起來。
砰!
封牧起來得太猛,膝蓋磕到桌子上,唐婉半個身子也被他強行帶了起來,幾乎掛在她身上。
“鬆手!”他麵色很難看。
唐婉以這種姿勢被他拽起來,胳膊也難受,她幹脆順著他的話,鬆手。
“封總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你如果沒有家世跟公司,我還會不會對你感興趣。”
如果沒有封家給他做靠山,就憑借他做的那些事,早已經被送進監獄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沒有封家,她也不至於被他逼到走投無路,生不如死!
“你的假設根本沒有意義!”
封牧麵色鐵青地走到衣架旁,去摘差不多已經幹了的西裝外套。
他剛進來沒多久,她就不小心把果汁潑了他一身。
“那封總的假設也沒有意義。你的家世,你的公司,都是你的一部分。而我,對你的所有感興趣。”唐婉說道。
聞言,封牧係上扣子,“那正好,我也對你感興趣。”
“我很榮幸。”唐婉眼角含春,舔了下唇角,暗示性意味十足地說道:“不如你今晚留下來?”
封牧掀起眸子,涼薄地瞥她一眼,“……改天。”
她靠近他究竟要做什麼,他一定要弄清楚。
隻是她剛剛問的那個問題,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唐婉也曾經問過,如果他對她全都是誤會,那他會不會後悔。可這個問題,他根本不想去想。
但凡做一個那樣的假設,都會讓他的心髒難受到無法呼吸。
封牧穿好西裝外套,大步出了公寓。
唐婉看著他關上門,嘴角笑意一點點收斂。她譏諷地嗤了一聲,把他用過的杯子,扔到了垃圾桶裏。
然後,她轉身進了浴室。
被他碰過的東西,她都嫌髒,包括她自己!
等洗完澡後,唐婉拿出一隻全新的手機,把之前封牧喝醉後,兩人赤身裸體躺在一起的照片傳了過去。
照片很多,她從其中選擇了一張最曖昧的,給她自己弄上馬賽克後,發給了蔣曉曉。
蔣曉曉收到彩信時,還以為是封牧發來的消息。
她火急火燎地打開,竟發現是封牧和一個女人的床照。
女人全身上下都打了馬賽克,整個嚴嚴實實,並且這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但蔣曉曉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這個女人是白末。
畢竟唐婉死後,他隻跟狐狸精這個異性親近。
“啊——!!!”
蔣曉曉尖叫著,把手機砸到了地上,麵色猙獰到了極點。
哪怕有些人在唐婉死後,覬覦封總夫人這個位置,但從未有人敢在她麵前這麼放肆!
她是阿牧最心愛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所有的人都在討好她。
白末到底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敢這麼囂張!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