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曉盯著麵前的狗糧,目眥盡裂。
當初給唐婉接生的陳醫生早就被送到國外了,產房其他人也打點好了,白末手裏應該不可能有她害死唐婉的證據。
可萬一有……等她把那些證據捅到阿牧跟前,一切就都晚了!
蔣曉曉不願意冒哪怕百分之一的風險!
“白末,你惡人會有惡報的!”蔣曉曉咬牙切齒道。
唐婉輕笑,“好啊,我等著。”
她把狗糧塞到蔣曉曉懷裏,眸底盡是凜冽冰霜。
惡人有惡報?也不知道蔣曉曉哪兒來的臉說這句話!
唐婉坐回辦公椅,慵懶而優雅地舉著手機,欣賞蔣曉曉吃狗糧的狼狽姿態。
隻是她心中,遠不如表現出來得這麼淡定。
以前蔣曉曉百般栽贓她,摘掉她媽氧氣管時,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嗎?!
“咳……咳咳!”
蔣曉曉紅著眼,艱難地往下吞狗糧,麵上盡是猙獰。
而她越是狼狽不堪,唐婉嘴角弧度便越大,“狗糧很難咽?需要提供水嗎?”
“不、不用你假惺惺的!”蔣曉曉胃裏不斷翻湧,又硬生生咽下去,委屈地險些哭出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約十五分鍾。
蔣曉曉忍不住吼道:“夠了嗎?!”
“十多分鍾前就可以了,我隻是讓你嚐下三種口糧的味道而已,沒說讓你吃這麼多。”唐婉停止錄像,打了個哈欠,“看你表演這麼久,我都困了。”
她這副貓戲老鼠的姿態,讓蔣曉曉麵色越發陰鬱,“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你看上去蠻喜歡這些狗糧的,我沒好意思打擾呀。”唐婉一臉無辜。
“你——”蔣曉曉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可她嘴皮子玩不過白末,“現在你能把證據毀掉了嗎?!”
唐婉攤了攤手,“什麼證據?我根本沒有啊!”
她走到蔣曉曉跟前,嘖了一聲,“我要是有證據,早就給封總了,哪兒會等到現在?”
“你耍我?!”蔣曉曉麵上盡是憤怒,可眼底卻閃過絲縷僥幸。
跟她預想的一樣,狐狸精手裏根本沒有證據!
但她的神色變換實在太細微了,唐婉沒注意到這些。
唐婉端起杯子,輕抿了口水,掀起眼皮睨著她,“我隻是隨口說一句而已,你就信了,誰知道你這麼……”蠢。
話還沒說完,門外響起一陣嘈雜——
“抱歉,先生,您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讓開!”
聽到第二個人的聲音時,唐婉一愣,麵上血色消失殆盡。
但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門便被人砰得一聲踹開了。唐磊一身黑色西裝,麵色不善地站在門口。
而這刀光火石之間,蔣曉曉已經淚眼朦朧地撲倒在地上,嗚咽著往嘴裏塞狗糧。
“白小姐,我……我真得吃不下了,你就……就放過我吧……”
蔣曉曉一說話,嘴裏的狗糧就噗通噗通往地上掉。
畫麵過於衝擊人的視線,唐磊和唐婉手下的員工全都驚住了。
唐婉不在乎其他人對她的看法,可在乎唐磊的。她被他森涼的目光看著,喉嚨緊了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