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封牧有多關心下屬,隻是杜佳恩身為秘書室的人,又在公司工作這麼多年。如果有人把主意打到杜佳恩身上,利用她對公司做什麼,代價他承受不起。
上次唐磊來那麼一出,已經讓公司規模縮減不少,他們現在經不起任何意外。
公寓內,浴室。
杜佳恩縮在浴室裏麵,水流不住地打在她身上。她皮膚已經洗到泛紅,但還是覺得自己髒。
那天季梓楠答應權煜的要求後,權煜還是逼迫杜佳恩發生了關係,而且錄下了視頻。權煜以那些視頻為要挾,五天內有三天在杜佳恩這裏過的夜。
權煜還說,不許把這些告訴季梓楠,如果他們的合作因為她失敗,他也會把視頻發出去。
杜佳恩家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父親是知名檢察官,母親是警察。如果這些視頻發出去,她家人都會被她連累到抬不起頭。
這幾天,杜佳恩每次躺到床上,腦子裏都是那些不堪的畫麵,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熱水器裏麵的熱水用完了,冰涼的水搭在杜佳恩的脊背上。
重重的敲門聲穿過層層門,透過水聲,鑽進她耳中。她麵色倏地煞白,心髒像是要衝出胸腔。
是權煜。
肯定是權煜。
他這幾天就是這麼敲門的!
杜佳恩緊緊抱著自己,麵上盡是痛楚。難道……真得要這麼忍耐下去嗎?
辦公室內,唐婉正在處理文件。因為她這幾天睡眠質量不好,晚上設置了靜音,白天也沒換過來模式。
桌上,手機屏幕幾次亮起,但唐婉在專心處理文件,並沒有看到。等她發現未接來電,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
電話是杜佳恩打來的,連續打了三個。
微信上有她發來的一條消息。
杜佳恩說,“唐婉,以前你被封總那麼折磨,有想過自殺嗎?”
唐婉想到封牧打來的那個電話,他問杜佳恩最近怎麼回事。她本打算今晚約杜佳恩吃飯聊聊的。
這條微信消息讓唐婉莫名感到不安,她連忙給杜佳恩打電話,但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唐婉匆匆拎起包,拿著大衣走出辦公室。
“白總您去哪兒?馬上就要開會啦!”助理見她步履匆匆,追在她身後問道。
唐婉的身份大家已經知道了,隻是喊白總喊習慣,一時改不過來。
“會議挪到下周,讓大家先做別的。替我跟大家說聲抱歉。”唐婉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到電梯上的時候,唐婉給封牧打了個電話,“杜佳恩現在在哪兒?”
“沒來上班。”封牧道:“你管好你手底下的人就可以,少來操心我員工!”
唐婉沒功夫跟他吵架,“杜佳恩剛剛說了些奇怪的話,我覺得她可能會自殺。封牧,你知不知道杜佳恩在哪兒?”
封牧那邊亂哄哄的,隱約能聽到他撥號的聲音,好像是問杜佳恩的住址在哪兒。過一會兒,他才靠近手機,把住址跟唐婉說了。
地址聽起來有些陌生。
杜佳恩平時圖省事兒,都是住在公司宿舍,這個應該是她家或者她自己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