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綿綿希望他能休息一會兒，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不睡的話，他是絕不會睡的。
為了他，她也要好起來！
她本該是溫室裏的花朵，但這些年來，也隻有在季家人和路域凡的麵前，她才是那個嬌柔、柔弱的季家大小姐，而不是一個堅強的、曆經風雨的少女。
季綿綿的體貼，路域凡看在眼裏。
他的體貼，卻不需要她知道。
等她睡著之後，他放緩腳步出去，徑直去找方庭庭了。
他現在當然不會輕易殺了方庭庭，一旦拿到了證據，他要方庭庭生不如死！
方圓和程落蝶正巧這個時候都去看樂喬了，路域凡來到方庭庭的病房時，一個人也沒有。
方庭庭躺在病床上，甚至還有心情看看手機，聽聽歌
“你才害死了一個人，就這麼心安理得地躺在這裏享受，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嗎？”
陰森、凜冽的口氣，使得方庭庭的身體狠狠一顫，她害怕、防備的看著滿臉黑沉、滿眼殺意的路域凡，囁嚅道：“你、你在什麼，我聽不懂，我什麼都聽不懂！”
“真的什麼都聽不懂嗎？”
“路域凡，你不是出國了嗎？你才剛回國，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得對，我剛回國，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我就知道是你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同時害了三個人，害了整個季家，你就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嗎？”
“我、我沒有！”方庭庭大聲道，“我沒有害了誰，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看到了嗎，現在是我躺在醫院裏，不是陸胭脂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推我掉下樓的話，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都害怕自己成為一個殘廢！”
“是嗎？隻是可惜了你的這雙腿，就算現在被醫院治好了又如何，早晚都是要斷的。”
路域凡的眼神太陰森，嚇得方庭庭臉色發白，“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說呢？我以前在北盟的時候，殺了不少人，雖然都是一些該死之人，但我還是很厭惡那種血液沾染了手心的感覺，我以為和小綿綿在一起之後，我會遠離那樣的日子，可現在我突然覺得，曾經我有過那樣的日子也不錯，至少我現在還知道怎麼拿刀，還知道如何才能讓人在不死的前提下，截斷她的雙腿！”
每一字，每一句，都陰森森的，涼颼颼的。
方庭庭結巴地向路域凡解釋道：“路域凡，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在陸胭脂推我下樓之後，小綿綿就會出事，她被人下藥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哪兒知道她出事了？”
“我也沒說小綿綿是被人下藥的，甚至沒有說她流產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