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遠聽了君子辰的這一番話,很是心痛,憑心而論,從小到大,他最喜歡的就是君子辰,把他所有的父愛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對君子謙,永遠就是冷漠和嚴厲。
沒想到,到頭來,自己一心寵著的兒子卻說他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反而是自己疏於關心的兒子在一直照顧著他,替他分擔著一切事務。
君明遠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樣認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從今天開始,公司你不用去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管你。”
“明遠,你……”陳蓉一聽就急了,這是什麼意思?不讓子辰去公司了,那就說明他連一個部門總監都不是了,那怎麼可以?
“我怎麼了?他不是願意喝酒嗎?以後可以天天喝,沒有人管他,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喝多少都沒有關係。”君明遠語氣冷冷的說道。
“那怎麼行?那這孩子不就廢了嗎?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呢?”陳蓉急了,忍不住站起來衝著君明遠說道。
“我怎麼就不能這樣對他?這都是他自找的,還有你!”君明遠指著陳蓉說道:“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就回老家去。”
“什麼?回老家?”陳蓉一下子愣住了,喃喃的問道:“什麼老家?明遠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讓你回老家去,聽不明白嗎?”君明遠又重複了一句說道。
陳蓉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回老家?那意味著什麼?
君明遠的老家她是去過的,每年她都會跟著他回去祭祖,而每年的那兩天,對於她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君明遠的老家,是在農村裏,房子雖說蓋的不錯,但是,每到夏天就有各種蚊蟲,而且還會有蛇,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廁所,是那種坑式的,每去一次那樣的廁所,她就像是被用了一次刑一樣,所以,每次她跟著君明遠回老家的時候,她就盡量少吃少喝,減少去廁所的次數。
君明遠竟然說要讓她回老家去,那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來的痛快。
“明遠,你是說讓我回去祭祖還是……”陳蓉又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問道。
“回去長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君明遠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說道。
“不要啊,明遠,你別讓我回老家去,我要是回去了誰來照顧你啊?你這剛剛從醫院回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陳蓉哭著來到君明遠的麵前,跪在他的腳下,不停的說著。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君明遠冷冷的說道:“再說了,我可不敢讓你照顧,我怕被你毒死。”
“明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怎麼會給你下毒?咱們夫妻二十幾年,你就是這樣想我的?”陳蓉一聽便急了,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怎麼會演變到今天這一步了,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你自己怎麼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不用我再說什麼,回去收拾吧,明天就回老家去。”君明遠下定決心,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總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後怕,沒想到二十幾年的枕邊人竟然是這種人,跟他都不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