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綠瓦,簷牙高啄,漆紅色立柱支撐的仿唐建築群,橫濱中華街似乎將整個古華夏醇厚動人的曆史神韻詮釋得細致妥帖,入木三分。
街道不算寬,僅僅隻能讓一輛小車通過的距離,兩邊都是充滿了華夏特色的店鋪——小吃店,古裝店,器樂店……鱗次櫛比,應有盡有。從人群中走過,傳來的聲音裏夾雜著日語和漢語,仔細聆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一些英語。
修身的紅色|網球T恤,剛剛過大腿的白色燈籠短褲,外加一雙簡單自然的白色帆布鞋,行走在人群裏的高挑少女,並不引人注意,但隻要耐下心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少女渾身上下縈繞的氣質仿若帶著內斂的高華,清冷怡人。
折射出金輝的番紅色長發梳成了兩個發辮,用白色的發繩綁著,垂到腰際的長度,隨風流轉出了一分飄逸。架在挺秀鼻梁上的是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正好將擋住了大部分臉,隻能看到白皙的下巴和晶瑩的紅唇訴說著無聲的誘惑……
似乎與人來人往的遊客們並沒有什麼區別,丹羽大小姐對於自己的氣勢一向是收放自如,靜靜走在古韻綿長的街道上,眼鏡下一雙深藍色的眼瞳空寂無波,彷如局外人一樣看著屬於中華街的繁華喧囂,原本曼妙的背影在這樣的熱鬧下竟然莫名地寂寥了起來,當輪回的印記被過度地放大……
……林丹。
靜靜吐出了這個記憶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不知是緬懷還是回憶,來到中華街,丹羽琉月深邃的藍瞳微微露出些許迷茫,前世,是屬於凱瑟琳·克萊伊的一道痂,扭曲著難看的疤,它深埋在心底,不引人注意,但那時不時因為回憶撕扯而起的疼痛,真實執拗得揪心。
棉中刺,袖裏針,回憶是一座牢,卻是通向寂寞的牢。在新生的征程裏不想輸給自己,丹羽大小姐不會允許自己有明顯的弱點,所以從當年稚嫩的她眼眸冷漠地答應盧娜女王入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親自將心中那根固執的刺剜出,夾帶著鮮血淋漓,即使痛入骨髓她也要讓自己變得毫無死角——如果說林丹人生的茶幾是在和風細雨裏擺滿狗血和杯具,那麼凱瑟琳·克萊伊濃墨重彩的命運便是涅槃之後的披荊斬棘。
“功名利益為誰棄,對弈生死棋一局,醉笑似,人生如戲……”
嘴角輕輕揚起了釋然的微笑,從她走進中華街的那一刻起,即使眼前是那般和上一世相似的場景,然而,對於前世她隻剩下了感慨,塵歸塵,土歸土……脆弱和傷懷從來就不會屬於克萊伊家族的嫡長女,凡爾賽玫瑰從來都是驕傲耀眼,盛放張揚鮮豔得無所畏懼!
似乎那縈繞在周身的氣息也柔和清明了起來,丹羽琉月唇邊笑意輕淺,深藍色的眼瞳裏倒影出來往行人車水馬龍勝景,這次她是站在局外看著人生如戲,恬然而輕鬆,直到……
“kabaji,把這隻不華麗的母貓給本大爺丟開!”
“wushi!”
不遠處突兀驚現中華街的華麗少年,日光給他的周身染上了一層柔和的白色光暈,他站在陽光下,光輝耀眼得好像是希臘神話裏的太陽神阿波羅,丹羽琉月的腳步滯住了,眼神微怔,
他是……跡部景吾?!
……
跡部大爺覺得一定是因為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自家堂兄好不容易回次日本約大爺他在中華街見麵,沒想到還沒到目的地就在大街上被一個極品女人纏上了;遇到一個極品女人就算了,麵前這個一臉“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的不華麗玩意兒又是什麼?
眼見周圍停下來看熱鬧的行人越來越多,跡部大爺忍不住以手扶額,額上青筋乍起,麵前兩隻不華麗的母貓還在不消停地挑戰著大爺他華麗的貴族承受力。於是……逆來順受向來不是跡部大爺的作風,桀驁不馴才是帝王本色,挑眉睨著眼前兩隻不華麗的生物,跡部大爺大手一揮就讓kabaji把這兩隻不華麗的母貓丟出去!
木村詩織原本隻是想在中華街碰碰運氣,按照網王同人的穿越定律,橫濱中華街絕對是穿越女們邂逅王子們的最佳副本之一。所以,趁著周末空閑的時間拉著杉菜到中華街刷副本,木村詩織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運氣好到遇上網球王子裏最尊貴最值得嫁的跡部女王。
從她穿來這個網王和花樣並存的世界起,木村詩織對自己未來的生活就很有計劃。參考了她穿越的這個身體的身份,作為東京木村家的二女兒,木村詩織思來想去之後就下定了決心……一,找一個家世不錯的網球王子嫁了(木村家的女兒不可能嫁給平民,嫁給網球王子絕對是穿越女們的最好選擇);二,和這個世界裏注定要成為道明寺家未來主母的花樣女主牧野杉菜打好關係。
確定了未來的路線方針之後,木村詩織很快就行動了起來,鑒於她這個身體原本就是青學的學生,所以,近水樓台先得月,木村詩織就將目標放在了責任心爆棚的冰山部長上……不得不說,手塚國光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少年(?青年),從國中到高中,即使他那身生人勿進的冷氣攻擊越來越強盛也抵不住萬千少女們愛慕的星星眼。而手塚國光的拒絕用語也從“對不起,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升級到了“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