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法師,竟然是玄奘的師叔?
再細細看手中這一份手書裏麵的介紹,守城小隊長已經基本上完全相信了法海的身份。隨即將手書交還,又恭敬地一行禮:“法師可以入城了。法師第一次來長安城,如果對於洪福寺的方位不是很熟悉的話,本將可以讓人為法師指路。”
法海一笑:“那再好不過了,多謝施主。”
目光好不容易從法海那帶著溫柔笑意的臉上拔開,守城小隊長隨即安排人手給法海帶路,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手下在那裏議論。
“剛才那位法師,長得,真像是佛子下凡一樣啊!”
“是呀!沒想到,我大唐境內,竟然會有這樣的佛傳佛子,代佛祖普度眾生,簡直是我大唐之福啊!”
“那位法師,這一次入城,定會受到聖明陛下的重視!說不定,還可能選他做法會的主持高僧呢!”
“誒,陛下選高僧,肯定是需要考量德行的!非絕頂高僧,不能入選啊!”
“長得這般佛子像,修為德行會差到哪去?”
“說的也是!”
……
法海並不知道門口守城將士對於自己的議論。
入了城門,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他還是頂著豔陽,戴上了鬥篷,跟著為自己安排的領路士兵,一路來到了位於長安城西部的洪福寺。
紅牆藍瓦。
廟門正上方,“洪福寺”三個大字,配合寺內種著的如同雲龍翻騰的森木,竟然有一種仰止的感覺。
“法師,這裏就是洪福寺了。路已帶到,小人告辭了。”
領路士兵抱拳道。
“勞煩施主。”
法海忙是回禮。
看他離開,轉身踏上台階,走到寺門口,敲了敲寺門。
很快,門開,裏麵探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貧僧法海,著杭州金山寺法明師兄的手書,前來拜會洪福寺懸空長老和玄奘師侄。”
法海摘掉了鬥篷,看著眼前的小和尚,遞上手書。
那開門的小和尚抬頭,目光在法海的臉上留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接過手書,回廟裏麵通報去了。
待了一會,小和尚又折返回來,示意可以進來了。
法海跟在他的身後,進入洪福寺內。
目光環視周圍,看到廟內開闊的場景,以及巍峨的建築,特別是進了廟門就可以看到後麵的兩座高塔,也是不禁讚歎。
不愧是長安城的寺廟。
金山寺,已經算是杭州城最大的寺廟了,但是規模,還是遠遠不及這洪福寺。
一路上行過,法海並沒有看到有其他僧人的身影。
還在奇怪,跟著那領路的小和尚,一路來到了寺廟主殿,看到裏麵站了滿滿的一殿僧人,便了然。
雖然臨時來訪,但是畢竟是拿了金山寺的法明的手書,洪福寺也顯得非常重視。
法海進了大殿,殿裏麵的眾僧也都是回頭看了過來,目光紛紛落到了法海臉上,頓時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了驚訝之意。
這麼年輕,這般俊美,而且,看上去比自己這些人還小,但是輩分上,大了一輩,是玄奘的師叔,那自然也是他們的師叔輩!
甚至就連站在最中央,穿著袈裟的洪福寺當家家長懸空長老,看到法海那魁梧的身形,還有俊美的臉頰,雖然未有表情,但是堅守了幾十年的佛心,也是不受控製地一旌:
怪不知道,那杭州城的滿城青樓女子,都會為他傾心。
甚至還鬧出什麼“千名青倌城外送佛僧”的風俗傳聞。
這般俊美,誰能受得了?
“懸空師兄。”
法海快步走到跟前,朝著懸空行禮。
他和懸空實際上並沒有這一層師兄弟的關係,但是他這樣一叫,雖然有些唐突,但是關係就拉近了一層。
而懸空目光從他的臉上挪開,也是不自覺地叫起了:“法海師弟。”
因為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使得杭州金山寺,與長安洪福寺,雖然從未有過交流,甚至兩寺長老也未見過麵,但是依舊有著那麼一絲的聯係。
佛說,緣分。
拉著法海,懸空問了一些關於金山寺和法明的事情,隨即,開始給法海介紹洪福寺的寺眾。
這一殿的寺眾,得有過百人,一一介紹,怕是得好一頓。
不過,懸空第一個介紹的人,卻讓得法海精神一震。
“法海師弟,這就是玄奘。”
聽著介紹,法海也是迫不及待抬頭看向自己這位在西遊世界大名鼎鼎的師侄。
嗯,長得倒是和自己之前想象得差不太多。
就是,有點嬰兒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