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懸空的話,玄奘點點頭,朝著師父一拜:“是玄奘著相了。”
“你且下去吧。”
懸空笑著,“等安穩下了,為師安排一場問禪,到時候,他心性如何,一問便知。”
玄奘點點頭,又行過禮,轉身下去。
懸空看他離開,轉身麵向佛祖,雙手合十,閉目冥思,腦中卻又不自覺地閃過法海的容貌。
這般麵相,怎會有那般不堪的傳言?
一定是誤傳了!
……
法海並不知道大殿上的對話,他跟著那個叫做了然的小和尚來到了為自己安排的禪房。
“法海師叔,這木桶裏麵的清水有些涼,了然去找夥房的師兄打點熱水,你且在這裏稍等。”
了然踩在板凳上,探了探木桶裏麵的水,扭頭又看到法海身上穿著的僧服已經有些破舊,說道,“再讓寺裏的師兄,為法海師叔準備一件新的僧衣吧?”
“那再好不過了。”
法海說道。
這一身,穿了兩個月,快要發臭了。
了然點點頭,轉身出去。
很快,就小心翼翼地提著半桶熱水返回房間,往裏麵一看,正看到一個裸露的寬闊脊背,小麥一樣的皮膚顏色,寬闊,厚實,仿佛能夠跑馬。
最奇特的是,那脊背上,竟然還紋著一條威猛的金龍。伴隨著挺身的動作,肌肉一動,金龍竟然像是活了一樣。
了然頓時看得目瞪口袋,呼吸都有些急促。
“了然。”
聽到聲音的法海轉過身,金龍不見了,又露出公狗腰,胸大肌和八塊結實的腹肌。
“法……法海師叔……”
小和尚臉頰忽然就一紅,忙是收起眼神,提著熱水,來到木桶前麵。
因為他的個子不高,隻得把熱水先放下,自己踩在板凳上,再去提熱水桶。
“我……貧僧自己來吧。”
法海笑著大步走了過去,從了然的手裏接過熱水桶,輕而易舉地就提了起來,然後倒進了木桶。
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對了然一笑:“剛剛好。”
“那……那就好,法海……師叔……”
了然的臉頰更紅了,把板凳放到邊上,便匆匆出去,“了然就在外麵,師叔要是有事,叫一聲便好。”
法海看著了然有些奇怪的反應,不禁搖了搖頭,然後自顧自脫了褲子,坐進了木桶裏麵,舒舒服服地洗了起來。
外麵,了然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臉頰發紅,心髒砰砰直跳。
法海師叔,身材竟然這麼壯實,比智達師兄還要壯。
而且好高哎,剛才自己站在凳子上,也才不到他的胸前。
他剛才輕而易舉地就把半桶水舉起來,那力道,怕是門口的石墩,都可以輕易舉起來吧?
男友力十足哎……
嗯?
什麼是男友力?
“誒,了然,你怎麼坐在這裏?”
旁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了然嚇了一跳,忙是站起來,看到來人,隨即道:“了廣師兄……法海師叔在裏麵洗……了然在外麵守著……”
“守著就守著唄,你怎麼這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怎麼臉還這麼紅?”
抱了一身新僧服的了然看著他,不禁調笑著,“是以前沒見過法海師叔這般俊美的僧人,所以臉紅了?”
“了廣師兄你胡說什麼!”
了然的臉更紅了,哼道,“了廣師兄你要給法海師叔送僧衣?法海師叔個頭比較高,要選大號的,小號的,法海師叔可穿不上!”
“放心吧,特意選了最大號的!”
了廣笑著,然後抱著僧服就進去了。
十秒鍾後。
他就有些狼狽地從裏麵逃了出來,合上房門,扭頭臉色漲紅地看著了然:“法海師叔他……”
……
房間裏麵,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穿上了一身幹淨合身的僧服,坐在床上的法海,全身舒泰。再一運轉大威天龍之力,隻感覺比往常都要快了幾分。
現在,算是暫時地在洪福寺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