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狸沒說話,隻是朝著管家笑了笑,繼續做菜。
管家望著舒淺狸這樣,再次歎了一口氣。
少夫人其實挺好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為了傅廷臣下廚做飯,十根手指頭受傷都不在乎。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有時候,真的是心疼舒淺狸。
“管家,你去忙你的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舒淺狸抬頭,看向正出神的管家淡淡說道。
管家看了舒淺狸一眼,深深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便去忙自己的工作。
舒淺狸將石材放在鍋裏,用小火慢慢燉,就要弄其他菜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黑,舒淺狸整個人都往後仰。
好在她本能的抓住了一旁的牆壁,要不然就栽倒在地上了。
她捏了捏鼻梁,深深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舒淺狸,你還能撐多久?”
不管能夠撐多久,在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便不允許肖荷坐上傅太太這個位置。
院子那邊傳來車子的引擎聲,舒淺狸原本晦暗的臉上顯露出淡淡的喜悅和明媚。
傅廷臣回來了?
舒淺狸放下手中的東西,離開廚房,走到院子的時候,看到傅司臣抱著肖荷從車上出來,舒淺狸臉上的笑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脆弱的白。
傅廷臣竟然將肖荷帶到別墅?他是故意羞辱她的嗎?
肖荷靠在傅廷臣懷中,用餘光瞥到舒淺狸蒼白單薄的臉之後,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轉瞬即逝,便換上一副嬌柔溫婉的嘴臉,朝著舒淺狸主動打招呼道:“傅太太,許久不見,最近可好?”
自從肖荷醒來後,舒淺狸就沒有好過。
網上到處充斥著傅廷臣和肖荷兩人的新聞,報道上有訴說著傅廷臣對肖荷多麼的情深義重,還有人明裏暗裏諷刺愛情這種東西,靠威脅是得不到的。
舒淺狸承受著所有的輿論,每天等傅廷臣回家看自己一眼,哪怕隻是一眼也好。
可是,傅廷臣卻沒有。
“阿臣,你吃飯了嗎?我正在熬湯,應該快好了,我去給你盛。”
舒淺狸沒有理會肖荷,將目光看向傅廷臣,討好道。
傅廷臣冷淡瞥了舒淺狸一眼,表情厭惡道:“舒淺狸,你以為你做的飯菜我會吃嗎?”
說完,便從舒淺狸身邊越過。
舒淺狸站在原地,猶如木樁,肖荷趴在傅廷臣肩膀上,探出頭,看向舒淺狸的方向,女人悲傷的樣子,還真是賞心悅目呢。
一陣風吹過來,舒淺狸冷的顫了顫身體,她抬起手,覆在眼瞼上,一滴淚從女人的睫毛滾落。
她早就千瘡百孔,不管傅廷臣對她說什麼樣子的冷言冷語,她都能夠承受的住。
從她用骨髓威脅傅廷臣娶她開始,她舒淺狸在傅廷臣心裏,原本就是厭惡的存在,她不在乎。
傅廷臣將肖荷安置在別墅最好的房間,那原本是舒淺狸和傅廷臣兩人的婚房,現在卻被肖荷鳩占鵲巢。
舒淺狸心裏痛苦,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