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中了兩刀,流了很多血,幾乎是隻剩下一口氣。
小櫻嚇壞了,連滾帶爬的來到小櫻身邊,捂著小櫻的傷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小菊艱難的開口提醒,先離開再說。
她不想就這麼死,她還沒有把親眼看見的事情說出來,她還沒有揭發那個女人,她不能死,少夫人受了這麼多委屈,她還沒有幫少夫人討回來,她不甘心就這麼死!
憑著未完成的執念和堅韌的毅力,在小櫻的扶持下,兩個人竟然用了一夜的時間,終於離開海邊。
中途小菊幾次幾欲倒下,但是她吊著一口氣,就是不肯閉眼,倔強的把眼睛睜得再大一點。
也許她的執著感動了上天,竟然就在兩個人快走不下去時,派下‘救兵’來救援她們。
把小櫻和小菊帶回家的是一對年邁的老夫婦。住的房子隻是用木板建成的簡易房,十分簡陋。看兩老口的衣著便知他們的生活十分拮據。至於急救箱,簡直就是奢侈品般的存在。
但是小菊的傷口不能再拖了,已經出現發炎現象,必須盡快處理。
老太太一看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眼皮一翻,差點當場暈過去。但是反觀老大爺,竟然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手指麻利的給小菊用清水清洗了傷口,然後又從角落裏找出僅剩的小半瓶二鍋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便全都給小菊用上了。
最後,翻箱倒櫃,找出了一段潔白的紗帶,幾個呼吸間便將小菊的傷口包了個嚴嚴實實。
整個過程,老大爺手腳利落,行雲流水,熟練地手法仿佛練習了無數次,一點不像第一次幫人包紮傷口的樣子。
小菊十分虛弱,眼皮無比沉重,就在她努力的撐開眼皮的瞬間,竟然不小心捕捉到老大爺那鬆弛卻不渾濁的眼睛裏蹦出一道鋒芒?
若不是老大爺蓬頭垢麵的形象真實展現在眼前,小菊會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位鋒芒內斂的‘老將軍’。
當然,這些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探尋了,終於扛不住濃濃的疲乏,閉上有眼睛睡著了。#@$&
竟條件簡陋,傷口雖然得到處理,但是過於簡單,還是出現發炎加重的情況。當天晚上,小菊發了高燒,整個人就像火爐似的。
急的小櫻直掉眼淚,但什麼也幫不上,就連老太太也跟著流出眼淚。整個簡易房裏,最清醒還是老大爺,麵不改色的吩咐了一句便出去了一躺,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幾盒藥。
小菊吃下藥,漸漸退了燒,但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慢清醒過來。在後來的幾天裏,小菊傷勢雖然嚴重,但是還好炎症一直沒有再複發。
但是,最近天氣不好,總是灰蒙蒙的,隱隱有落雪的趨勢。
簡易房裏又冷又潮,加上小菊的身體十分虛弱,抵抗能力弱了許多,不小心染上寒氣再次發燒,連帶著才慢慢轉好的傷口也再次發作。%&(&
上次為了給小菊買藥已經花了老大爺大多積蓄,剩下的錢已經不夠再買一盒藥了。
小櫻和小菊是逃出來的,渾身上下連個鋼鏰兒都沒有,可是小菊的病情還在持續惡化,這可如何是好?
於是,情急之下,小櫻搶了人家的手機,想給羅偉打電話發出求救。結果話沒說完就被警察帶走了……
“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小菊落下最後一句,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隻見他眉峰緊蹙,一語不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掛瓶裏的藥水在無聲的緩慢下降,潔白的空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羅偉忽然動了動,抬腳向窗戶走去。
事情從頭到尾,處處透著疑點!
首先,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和王思思是什麼關係?他來別墅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對少夫人做了什麼?
其次,按照小菊的說法,在海邊的事情應該會弄出很大的聲響,那隱藏在海邊的暗衛不可能察覺不到。但在美國接到彙報時,他們說的是不知道黑色車和麵包車做了什麼?後來隻有黑車離開而麵包車失去蹤影。
暗衛是忘了說還是有意隱瞞?
最後,那個老大爺,真的隻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嗎?
現在想來,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位老大爺時感覺他很鎮定……
對,是鎮定!
如果是普通人,特別是年近花甲的老人見到他這從頭黑到腳的裝扮,一定會慌張、恐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