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人的模樣清晰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她溫熱的淚水從有些蒼老的臉頰落在我的身上。
那一瞬間,我的心髒差點沒有承受住休克了過去,呆滯了半響,我才緩緩的略帶輕輕的出聲,生怕把夢驚醒,“媽……”
“哎,媽媽在呢,貂蟬,沒事了,沒事了。”她的情緒從激動轉換為了欣喜。
那一刻,我的淚水不斷不斷從眼眶裏湧出,邊哭邊笑著,我想,能做這樣的一個夢,真好。
“貂蟬,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媽媽啊,老路,你快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女兒是怎麼了!”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確定,我沒有做夢。
這讓我感到更加手足無措和驚悚。
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的真實。
從醫院裏回來的路上,我一直緊緊的摟著我媽,感受著她的溫度,眼睛裏含著淚水,後來,又給憋了回去。
我狠狠的掐自己,疼的哎呦了一聲。
卻把一旁的老媽給都笑了,她輕輕的給了我一個爆栗,“傻丫頭,怎麼在醫院呆了兩天就變傻了。”
正在開車的老時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也笑著,“是啊,貂蟬,你這兩天表現很奇怪,該不會是撞到了腦袋了吧。”
嗯,是老路一家人的幽默方式。
在車上,我不肯放鬆老媽,就那樣緊緊的牽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卻也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明明,在四年前,我的家人應該都已經去世,他們是坐飛機回江城的時候遭遇了飛機事故,那一次的事故死亡人數,讓人心驚。
存活率為零,讓人感覺到絕望的數字。
還沒進家門,就在半道上看到一個俊秀的男人正站在一棵樹底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看見我的時候,眼神裏有著幾分不悅。
我的心髒,在看見他的時候停頓了有十秒。
淚水再從無聲的從臉頰上滴落,竟然是曲意。
如果是時光倒流,那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曲意才對啊。
隻不過這十秒,對於我來說,卻已有了一生的時長,讓我感覺到如此的難熬,我對於目前的狀況,完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下了車,他等我走過去,微微抬了抬眼眸,將手裏類似噴霧劑的東西遞給了我,聲音清冷,“這個東西,對你應該有用。”
我試著喊出他的名字,“曲意?”
他挑了挑眉,“怎麼?”
我感覺到大腦有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麵前的場景全部變得混亂起來,腦袋好像被人用針刺了進去,很細微的疼痛,卻讓我感覺痛不欲生,每一根神經都在發疼。
麵前的曲意變得越來越模糊,我直直的朝後倒了下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周勇猛放大的麵容,嚇得我坐直紳、體,因為用力過猛就撞到了他的腦袋。
周勇猛一陣哀嚎,“貂蟬,你是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