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關千羽,周勇猛整個人就萎靡了下去,他抬過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說實在話,我認識周勇猛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男人。
我好笑道,“剛才你不是還勸我少喝一些麼?現在又輪到你借酒澆愁了?”
“你懂什麼,沒心沒肺。”周勇猛回擊我,接著反擊道,“你還不是,貂蟬,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對老曲肯定有幾分意思,不然你也不會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我說的對不對?”他一臉得意的望著我。
好像自己猜中了幾千萬彩票似得。
我晃了晃酒杯裏的酒,朝台上的男人看去,他正低著頭專心的彈奏著吉他,嘶啞的嗓音在此刻暖暖的唱進了我的心底。
“你笑著流出了淚,也流出了幾分疲憊,你是因為感到了虛無,還是真的活得壓抑。”
“我說你是喝多了啤酒,我真想安慰你幾句,卻找不到合適的語句。”
心裏好像什麼被擊中一般。
甚至有一種猛然間從山間看到照射進來的陽光,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渺小,我這麼樂觀一個人,居然能墮落到來這鬼地方,還在這裏有些略微瓊瑤式的哀傷,一點都不是我的風格好伐!
我把手上的酒往桌子上一擱,瞬間精神抖擻,“回家!”
周勇猛立馬把酒擱桌上,在後麵屁顛屁顛的跟上來,“喂喂喂,等等我啊,我今晚沒地方去了,收留我一晚好不啦。”
“可以啊,一晚上一千。”
“臥槽,你幹脆直接打劫不是更省事。”
“居然你都這麼要求了,姐姐可以勉強滿足你的心願。”
“……路貂蟬,你真不是個女孩子來的!”
“你懂個屁啊!”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投過窗簾折射到了床上,我感覺腦袋有些發沉,老眼有些發昏,床櫃上的鬧鍾還在響個不停,我把被子往上一拉,企圖與噪音隔絕。
“我天,貂蟬,你就不能關一下你的鬧鍾麼!”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弱弱的從床邊傳來。
“誰!”
我驚得一把掀開被子,直直的坐了起來,隻見一隻修長的手摸索著把鬧鍾給關了,還帶著一些起床氣。
定睛一看,隻見周勇猛那貨四仰八叉的躺在我毛軟的地毯上閉著眼睛,顯然還是半夢半醒的樣子。
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好,一件不落。
頓時才鬆了一口氣,我又軟綿綿的倒回了床上,接著做我的春秋大夢去了。
估摸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左右,我剛要進、入夢鄉,就被客廳的門鈴聲鬧得醒了過來。
臥槽,誰特麼這麼早來找我!
我半眯著眼睛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周勇猛,“喂,去開門。”
“不去。”周勇猛抱著枕頭睡的一副很香的樣子,大長腿還扒拉在我的床上。
我真是服了這樣的睡姿,嚇死個人。
門外的鈴聲還在綿延不絕,按門鈴的人很執著,就好像是沒人開門的話,他能從早上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