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早就見慣不怪了,畢竟以慕容清的為人,不可能奢求他有朝一日會君子一點。
看到我一臉不屑的樣子,慕容清有些火大,這個侄女兒這麼多年是白養了嗎?這麼忤逆,早知道還不如不生我,“我,馬上去你住的地方把東西收拾出來,跟我回慕容家,萬一顧家知道你身為慕容家的人,居然住在外麵會怎麼想?”
回慕容家?我搖搖頭,我可不想回去看到那兩個讓我惡心的人,而且不知道一見麵會說多少惡心的話出來。
“抱歉,那地方我住習慣了,讓我換地兒,我可不習慣。”
“我,那種地方有什麼可以住的?你是千金大小姐,而不是街上的平民百姓!”慕容清生氣地拍了下車座,在幽閉的車廂內發出一陣劇烈的響聲。
“嗬,我已經在那裏住了那麼久,而且你又不是才知道,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我,你少給我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當真要嫁給顧家就很了不得了是吧?我告訴你,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回去就命人把你媽的骨灰盒給我砸了!”
說完,慕容清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便不再理會我,閉眼平複著因為我而引起的怒氣。
一聽到母親的骨灰盒,我瞳孔瞬間收縮,裏麵含著恨意和惱意。我捏緊了拳頭,渾身都在發抖。
整個身子都在呐喊,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你和我媽是妻子,你們也曾經相愛。我對你的付出和犧牲你都看不到嗎?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心,拆了我的墳也就罷了,還想要我灰飛煙滅嗎?
閉了閉雙眼,我森冷且又顯空洞地聲音響徹在整個車廂,“慕容總,如果你敢摔了我媽的骨灰盒,我不管你是誰,就算全天下的人說我弑父也好,罵我孽障也罷,我都會讓你付出相同的代價!”
聽到這番話,不知為何,慕容清內心深處竟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他不可能在一個小輩麵前展現出來,尤其是我,
“我,你竟然敢威脅我是吧?很好,我回去親自把你媽的骨灰盒砸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些什麼,哼!司機,停車,這種孽障,我還伺候不起!”
前座地司機聽得慕容清的命令,立刻慢慢踩刹車,將車靠邊停下。
當我開了車門後正要下車,卻被慕容清一腳從後麵直接踹下。
看著那道狼狽撲在地上的身影,慕容清心中毫無憐惜之意,反而一陣暢快,“我,你最好給我記住,你不過是個小丫頭,我的頭上還輪不到你撒野!”說完,關上車門後便讓司機開車離開。
猛然撲倒在地的我咬著牙看向奔馳那離去的方向,隨後再忍著身上的疼痛慢慢爬起來。我起身後活動了活動筋骨,見除了手掌和膝蓋有些擦傷便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又要去醫院呆一天了。
因為膝蓋上有傷,雖然我穿的是裙子,可是行動還是有些不便,而且這裏離他住的地方隻有一站遠了,沒必要在坐車,所以我隻能一瘸一拐地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