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搖晃得想要吐的醫生滿臉無奈,隻能說道,
“這位先生,請你先冷靜一下,這位病人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心過度然後又曬了太陽,所以身子發虛導致的昏迷,我開了幾副藥,我吃了就沒什麼事了。”
聽到我沒事,顧子麥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鬆開醫生,直接奔到我的病房前,凝望著我那蒼白的臉色,眼神中寫滿了心疼。
隨後,顧子麥又拿起我充滿泥濘的小手,歎了一口氣,走出病房找護士接一盆熱水來,隨後坐在看護椅上替我認真地將手上的髒汙洗淨。
因為顧忌到我手上的傷口,顧子麥的動作很輕柔,隻是洗淨後看到有些細小的泥土陷進了傷口裏。於是又讓護士拿來消過毒的銀針,為我挑出那些泥土。
或許是因為手上傳來的疼痛,我微微地擰了擰眉,顧子麥見狀,不禁再次放輕了動作,隨後做出一件他這輩子也沒做過的事。
隻見他托起我的手,微微吹著涼氣,直到我皺起的眉慢慢舒展,這才停止他的動作。
接近傍晚,我這才醒了過來,我一眼便看到在床邊撐著頭,一直盯著我看得顧子麥。
被那深邃的目光注視著,我的心猛然一跳,輕咳出聲,“子麥,我怎麼了?”
“紳、體太虛,所以中暑了。”看到我醒來,顧子麥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啊?好吧,我媽媽的墳墓?”
“你放心,你媽媽的墳墓已經修好了,所以你以後可以安心了。”
“那就好,這樣,媽媽就可以安息了。”想到這,我欣慰地笑了起來。
“是啊,貂蟬,一切都是你的辛苦努力,才讓你媽媽得以安葬。”
“不,子麥,要不是你,恐怕我現在還和慕容家對峙著呢。”我搖了搖頭,我不敢居功,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為有顧子麥。
“可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你把自己賣給我之後才有的結果啊!”突然想起我和他之間的協議,顧子麥不禁唇角微勾,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似水柔情。
“什麼叫賣啊?顧子麥,你別胡說!”聽到顧子麥這麼說,我睜大了瞳孔,否決道。
顧子麥聞言,眼底劃過一絲戲謔道,“莫非你要過河拆橋不成?”
“你……”我有些憤憤地看向顧子麥,卻不想再和他爭論這些小事,便轉移了話題。
突然想起顧子麥下午不是要去美國開會麼,怎麼還不走,不禁疑惑地看向顧子麥,“你不是有會議嗎?怎麼還沒走?”
顧子麥聽到這話,一臉的不悅,“怎麼?這麼希望我走嗎,我?”他直接靠向我。直接將我逼在牆頭,隨後將我禁錮在其中。
見眼前突然放大的臉,我微微發愣,身子向後縮了縮,咽了口水說道,“你不是說下午要去美國嗎?”